“大哥有野心,爸爸讓他去,他會感興趣的。”喬以 笑著說道:“我是顧問團的秘書長,大哥會主動聯係我。”
“話雖然這樣說,還是希望你不要管西山工廠的事。那裏比你想像中的複雜,你大嫂家也摻了一腳在裏麵。”和秘書一邊說,一邊看向小餐廳,有個男人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
“哦,寶貝,寶貝快過來……”
和秘書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咧咧嘴,指向餐廳,小聲問:“誰啊?”
“你來。”喬以 笑了起來,拖著他往餐廳走。
鸚鵡先生正在桌子上搖晃,一副吃飽喝足後的滿足模樣。
“你養鸚鵡啊。”和秘書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嚇我一跳,你爸還希望你和方悅城和好呢。”
“和屁的好,你和爸說,我解決掉多倫的案子,你讓他別管我的事了。我要離婚。”喬以 撇嘴。
“離婚幹嗎,誰不是這樣過。以後AN在你手上,不比你自己創業來得輕鬆?你怎麼這麼想不通呢?再說了,離了婚再找,未必又能找到稱心如意的人。我也是男人,還是你長輩,給你一句忠告……嫁誰都是嫁,沒有什麼區別。”
“那我不嫁了。”喬以 小聲說道:“我以後就和鸚鵡先生過日子好了。你看它,是不是很帥。”
“你爸說你有時候很天真,還真是的。有時候吧,精明淩厲,有時候還是個孩子。感情上的事,不要看得太重了。感情都是能培養,也是能隨手化成煙霧的。女人,吃好穿好好好享受就行了。”和秘書又說道。
“和秘書回去吧,謝謝你跑一趟,以後有事打電話就行了,不必辛苦。”喬以 擰眉,她就討厭聽這種話。女人吃好穿好,得有人讓她吃好穿好才行啊。若不努力,她隻能像這隻鸚鵡一樣,找別人要飯吃。
和秘書見她來了脾氣,沒再多說,先走了。
喬以 生氣,往鸚鵡頭上拍了一巴掌。鸚鵡歪著頭瞪她,嬌滴嘀地來了一句:討厭,死鬼。
噗嗤……
喬以 好想見它的主人!
此時還早,七點半。她的鬧鈴響了,關掉鬧鈴,她看到了未讀的消息,厲瑾之昨晚發的,讓她開門。還有一個陌生號碼的未接來電。
他大半夜來幹嗎?
喬以 臉紅了紅,厲先生還想衝進她的浴室呢?她最難堪的樣子,全被他看過了,想裝女神都裝不了。無趣!
家裏沒花瓶,喬以 拿了隻小桶,把花放進桶裏。大束大束的向日葵,彩色的雛菊……色彩斑瀾,像極了旁邊站著的大鸚鵡。
“你有名字嗎?”喬以 撫著鮮花,看著鸚鵡先生問道。
“花花,花花……”鸚鵡先生跳過來開始撕咬向日葵。
“哎……”喬以 有些擔心,她若不在家裏,這隻臭家夥會不會拉滿屋子的粑粑?
對了,難道是厲瑾之送的花?厲瑾之那天在山上采的花就是小野菊!看這插花的手藝,並不像專業人士所為。還有捆著花的繩子,好像就是普通捆紮文件的帶子。這些花,難道是厲瑾之自己采的?
她抓緊手機,盯著厲瑾之的號碼看了會兒,又緩緩放開了。
若不是呢,她會又一次打了自己的臉。
――
西山工廠有點遠。
喬以 沒有直接過去,先到了下麵的小學。從西山河裏流過來的水,成了這所學校唯一的水源。學生們吃的用的都是取自河中。學校籌錢買了淨水設施,可是還是不行,不少學生患了皮膚病,身上大片大片地脫皮。也曾找過記者,結果都不了了之。
有時候,錢就是了不起。
喬以 在學校裏轉了一圈,大致了解了一下情況。
這時候手機又響了,是厲瑾之身邊的助理薛正毅打過來的。
“喬秘書長,厲總說,你在西山考察完了,回來途中過來給我們指導指導工作。”
開什麼玩笑呢,打什麼官腔?可是他的話聽上去特別嚴肅認真,又不像玩笑。
“你讓他接電話。”喬以 坐上車,扳下後視鏡,看了看臉上的妝。
過了會兒,那頭傳來了厲瑾之的聲音。
“嗯?”
嗯什麼嗯?讓她怎麼接下去?她瞪著手機看了會兒,啪地一下掛掉了。
聊不下去,不如不聊。喬秘書長就擺擺架子好了!
順著路往上,西山工廠前花團錦簇,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她沒靠近去,遠遠地看著高聳的煙囪,思索見到大哥蘇銳的時候要怎麼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