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喬以 縮成一團,悶笑起來。
厲瑾之雙手撐在她的上方,一直扭頭看著那隻搗亂的家夥,臉色有些難看。
“它前麵的主人……不知道怎麼教它的,真是成精了。”喬以 笑得直抖,一手捂臉,一手推厲瑾之的肩,“你下去,我去換衣服,不和你瘋了。”
“誰和你瘋了。”厲瑾之興致正好,被突然竄出來的鸚鵡先生驚得千軍萬馬往回跑,惱得臉都青了。
“改天和你瘋。”喬以 紅著臉,把他推開,用墊子擋著自己,快步往臥室裏跑。
臥室的窗戶沒關,鸚鵡先生是從這裏飛出去,再從客廳的窗戶飛進來的。這家夥肯定是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和它之前聽的動靜特別熟悉,所以出來觀戰。
動物有智慧嗎?肯定是有的。動物有感情嗎?肯定是有的!鸚鵡先生會不會想念它以前的主人?
喬以 換好衣服,出來一看,厲先生也已整理好自己,正姿態優雅地夾了一塊火腿去喂鸚鵡。
“喂,那是辣的,它不能吃。”喬以 趕緊阻止他。厲先生的報複心也挺可怕,連一隻鳥也不放過。說不定……真的把那名按摩師的手給廢了?
厲瑾之筷子轉方向,喂到她的嘴邊。喬以 猶豫了一會兒,慢慢張嘴。
“辣死了!”她舌尖嚐到辣味,飛快地吐了出來。
“是嗎?”厲瑾之擰擰眉,又夾了一筷火腿自己吃,半晌,手伸向她,“拿水來…… ”
“辣死你,不給你水喝。”喬以 捧著水杯飛快地喝光,惡聲惡氣地凶他。
厲瑾之把筷子重重一拍,撲過來就吻。
喬以 又被硬生生辣了一回。
雙唇相貼時,喬以 迷迷糊糊地想,這是不是熱戀的男女才會做的事,惡作劇,互相打趣,然後擁抱親吻……
“哭什麼?”厲瑾之鬆開她被吻得有些腫的嘴唇,啞聲問道:“沒把你弄快活,所以哭?”
“走開?辣哭的!”喬以 打了他一下,吸吸鼻子,跳起來往廚房跑,“我去倒水。”
鸚鵡先生跟著她飛進廚房,站在冰箱上盯著她看。
“你幹嗎總盯著我看,自己玩去。”喬以 揮手趕它。
“喬以 !”鸚鵡突然大叫道。
喬以 楞住了,這家夥學會叫她的名字了!
“喬以 ,我愛你。”她朝它伸出手,讓它落在自己的胳膊上站著,一字一頓地教它,“跟我說,喬以 ,我愛你。”
“喬以 ,我愛你。”鸚鵡歪歪腦袋,啄著它自己的羽毛,搖晃著身體,“餓了,餓了,我餓了。”
原來是追進來要吃的的。
喬以 舀了一小碗米,剛直起腰,外麵傳來了關門聲。她楞了一下,快步追出去看。
厲瑾之走了!
“怎麼這樣!”她端著米,失落地看著緊閉的門。
桌上有紙,紙上壓著一支陌生的筆,上書一行字――“早點休息。”
是啊,他若在這裏呆一晚上,她不用想明天的事了。
幹嗎不答應他呢,讓他去處理明天的事就好了。他那麼大的能耐,西山的事在他眼裏可能就是芝麻綠豆大的事吧,吹口氣就能吹平了。可對她來說,卻是讓她整夜難眠的棘手大事……人和人真不能比。
雙博士的厲瑾之,真讓她無奈啊,居然能把她喬以 的心弄得七上八下……
――
七點半。
徐小美一行人已經在樓下等她了,喬以 穿著和他們一樣的暗藍色西裝套裝,頭發束了個低馬尾,豆沙色口紅,耳朵上帶了雙珍珠耳環。珍珠能讓女人的氣質看上去溫婉許多,喬以 今天不能讓別人覺得她太淩厲了。
“還要符水?”徐小美拿出一隻礦泉水瓶,輕聲說道:“我真的找了神婆。”
“要!”喬以 拿過符水,雙手捧住,虔誠地許了個願,擰開就喝。
“哇……看來你真的沒把握啊!”徐小美的俏臉扭曲,心虛地說道:“喬總,你能靠譜一點嗎?”
“我什麼時候不靠譜了!跟我走!”喬以 朝她笑了笑,朝駱太白幾人打了個響指,“喬總帶你們去開疆辟土,征戰西山。”
“說得去送死一樣。”徐小美把符紙拿出來,捧在掌心,往四周拜了拜,這才交給她。
喬以 拿出錢包,把符紙放進去,輕輕拍了拍,小聲說:“死也要死在高堆如山的錢上麵,投胎時可以選個豪門旺族。”
“徐小美,能說點吉利的嗎?”趙明力拖開徐小美,惱怒地說道:“太白哥給喬總開車,你去我車裏。”
徐小美撇撇嘴角,夾著尾巴往趙明力車裏鑽。
駱太白往前看了看,小聲說:“左律師來了。”
左梵的車緩緩駛過林蔭小路,朝這邊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