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總,我來開車。”駱太白就站在她的車前,朝她要車鑰匙。
早上她給駱太白打電話時,透露過自己要過來的事,想必是駱太白不放心她,所以特地趕過來接她了。
“真不用特地跑一趟,大白天的,他還敢把我怎麼樣。”喬以 呲著牙,慢慢地往車上扳左腿。
駱太白看了她一眼,小聲說道:“喬總,我勸你把你想到的男人的壞放大一百倍,尤其是許東軻這樣的男人。”
“能有那麼壞嗎?綁起來強上?殺了我?”喬以 搖頭。
“喬總,你聽我的沒錯。男人壞起來,真的沒有底限的。”駱太白擰擰眉,對她的不以為然有些擔心。
“是,記住了,駱經理。”喬以 右手舉高,朝他敬了個禮。
駱太白的神情放鬆了一丁點兒,站在旁邊,等著她慢吞吞地把兩條腿都搬進車裏,這才說道:“不然我給你介紹一個盲人按摩店?”
“千萬別!我這腿動一下都疼,不能按摩。”喬以 搖搖頭,小聲說:“劉方誌他們那邊進展怎麼樣了?”
“阻力很大。西山小學的事,讓你在底下那些官兒的心裏留下刺了,他們是互相通氣的,說你太強硬,遇上我們的事,他們就故意設障礙,為難我們。劉方誌和周福南算是人精了,還是被他們的層層關卡卡得要發瘋了。”駱太白眉頭緊急,小聲說:“要不然,你去找找劉副市長?”
“不行。”喬以 搖頭,想了想,輕聲說道:“給劉方誌打電話,我們現在過去一趟。直接去區府。”
“沒用的,不會見你。”駱太白搖搖頭,提醒她道:“想要進展順利,還是得上麵說話。”
“上麵也不好說,有人正盯著我和劉副市長,我若總是找他,會授人話柄。再說了,咱們有句老話,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那些人總有法子卡住我。還是得直接找他們。”喬以 戴上耳機,給趙明力打電話,“明力,把區府那邊管事的人名單給我調過來,不管大小官職,包括家庭情況。今天讓周福南和劉方誌先撤回來,我們開個小會。”
駱太白從後視鏡裏看她,小聲說:“我們以為你最近隻顧著談戀愛呢。”
“戀愛哪有我們的錦繡重要。”喬以 攏了攏頭發,從包裏拿出口紅補妝。
“你不化妝挺好看的。”駱太白忍不住說道。
“太白,你真不懂。化妝是一種心情,一種境界,一種氣場。”喬以 晃了晃口紅,微笑著說道。
駱太白笑笑,不出聲了。
喬以 抹好口紅,舉著鏡子照,輕聲問道:“太白,你說男人會壞到沒底限,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很壞很壞很壞吧。”駱太白想了想,低聲說道:“總之,小心點沒錯。”
喬以 想到了厲瑾之,他壞不壞?他和小清純的事處理好了嗎?昨晚她關機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回過電話給她,反正是沒有發消息給她的。
走了會兒神,她給左梵發了個消息,約他見麵。左梵是律師,認識的三教九流的人多,而且他為人可靠,喬以 想托他找兩個人,幫著盯著何民。如果何民說的是真話,當時車禍確實是意外,那之後肯定出過別的事,牽扯進了別的人,而這個人正是讓蘇越裝作不知道何民還在東安的人。
能讓蘇越害怕,這個人不簡單。
喬以 對這個人充滿了好奇,恨不能現在就撕開他的麵紗,看到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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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以 租下的新辦公室不大,位置挺好。她在這方麵舍得下本錢,做生意也講究氣場,大家都喜歡和有能力的人打交道。她若租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客戶看一眼都覺得沒有發財的命,誰還會和她做打交道?
辦公室是之前一家公司撤走後空下的,隻需要添置一些新椅子就行了。這段時間大家分工作合,周鈺東負責聘的事,安子樺和海外市場的人進行聯係。徐小美和駱太白主要跟著喬以 走,隨時聽侯調遣,所有的雜事由趙明力一個人擔起來。租辦公室,各種手續,跑得趙明力瘦了十多斤。
今天大夥兒第一次在辦公室裏齊聚,當然不是玩,是把公司布置一下。喬以 心疼他們,早早放他們走了,請了兩個保潔打掃衛生,她自己一個人慢慢地收拾自己的辦公室。
她這間公室隻有十多平米,全歐式冷淡式的布置,灰色調。她買了一組灰色的布藝沙發放在窗前,茶幾上擺了一隻花瓶,還沒買花。
文件,書,她慢慢地擺放好。
天色漸晚了,她和左梵約的時間快到了,正看表時,腳步聲傳進來了。她微笑著抬頭,輕快地問好,“左律師真準時……”
視線中,厲瑾之正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