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 打開電腦，把新產品的思路給她們說了一遍。
“我們的設計師團隊要在我們公司占有很高的地位，你們營銷這邊一定要跟上。APP的開發，徐小美你盯緊一點。”
“知道了，什麼賺錢就做什麼。”徐小美握拳頭，“堅絕跟著喬總走！”
“知道就去做。”喬以 關上筆記本，讓他們先出去。
“我約了那邊的主管負責人，今天再和他談談。”周福南站了起來，也準備走。
“老周。”喬以 叫住了他，沉吟了一會兒，小聲說：“辛苦了，你記著，千萬不能和對方有錢財方麵的牽扯。”
“我明白。”周福南點點頭，拎著公文包就走。
劉方誌撫了撫後退得厲害的發際線，笑著說：“他們其實就是看不慣你，過陣子他們覺得差不多了，就好了。”
“嗯，小鬼都這樣。”喬以 笑笑，抬腕看了看表。臨近中午，她想去樓上看看情況。蕭敏兒彈琴是不是真很動聽呢？
等大家都出去了，她悄悄地走樓梯到了頂樓。
一是運動一下，活動筋骨，二是可以不用讓電梯聲音驚動琴房的人。
蕭敏住在這裏，有一個三人的醫療團隊在這裏照顧她，還有兩個照顧她生活的人。這配置相當豪華了。喬以 想到自己的包子，有些好笑。是不是人生病了才能得到這樣的特殊照顧？會更幸福？那還是算了，她寧可清貧孤單地健康下去。
琴房的大門是複古的彩色玻璃，陽光透過彩色玻璃，在地上烙下大團大團的斑斕色彩。
喬以 沒好意思直接進去，伸長脖子，趴在門上往裏麵張望，看他在不在這裏……
過了會兒，突然有隻手輕輕地搭到她的肩上，“不進去？”
“不了，就看看。”她小聲說道。
那隻手從她的肩滑到她腰上，她哆嗦了一下，反應過來。厲瑾之來了！
“我就是有點好奇，我沒彈過鋼琴……嗯，我樂盲，五音不全……”她指指裏麵，結結巴巴地解釋，“那鋼琴真好看，白色的……”
厲瑾之推開門，攬著她往裏麵走，“來，給你摸一下。”
“我不進去了，等下嚇到她了。”喬以 搖頭。
“你又不是個妖怪。”厲瑾之看了看她，徑直拉著她到了鋼琴前麵，摁著她的肩，讓她坐下，“她看不到你，放心。”
看不到？
“她眼裏隻有鋼琴，她父親，母親，我。”厲瑾之打開鋼琴蓋，在她身邊坐下，拉起她的手，輕輕地放在琴鍵上。
喬以 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一直治不好了嗎？”她小聲問。
厲瑾之搖頭，“不治了，維持現狀就好。”
“那，你要照顧她一輩子啊？”喬以 試探道。
厲瑾之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起來，“怎麼看上去像個小氣媳婦兒，怕有別人花你的錢似的。放心，人家自己有錢。”
喬以 惱火地站了起來，懶得理他！開口就是嘲諷，幹嗎嘲諷她！她還不想當他的小媳婦呢。
“包子好吃嗎？”厲瑾之雙手在琴弦上摁了幾下，沉聲問道。
喬以 扭頭看向他的手指，他真會彈？
厲瑾之的手指在鍵上慢慢吞吞地彈了幾下，她聽出來了，是兩隻老虎！
“過來，我教你，我不嫌你五音不全。”他朝她笑了笑，抓住她有些發涼的手，把她拖到身邊坐下。
“教我彈首好聽的，至愛麗絲？”喬以 又在琴鍵上試了幾下。
“不會。”厲瑾之淡然說道。
“那教你會的。”喬以 琢磨，可能是那首曲子有點難，他時間不夠用，所以沒有練習。
“隻會這個。”厲瑾之繼續彈兩隻老虎。
喬以 惆悵地看著他，明明隻會這一支曲子，還坐得如此端正，氣定神閑，仿佛他是鋼琴大師一般！他哪來的勇氣和自信？這是在暗中嘲諷她連這一首也不會？
“來，我教你。”他索性把她拖到腿上抱著，雙手環過來，拉著她的手往琴弦上摁。
慢慢吞吞，斯斯文文的兩隻老虎！
“你能不能彈快點？這樣一點也不像老虎，像老鼠。”喬以 催促道。
厲瑾之一手回到她腰上，唇角勾笑，“不會。”
喬以 忍不住笑了起來，扭過頭就往他臉上掐，“你還真夠自信的，敢說教我。”
嗯，敢捏他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