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 白了他一眼,把手裏的紙袋往他手裏塞,“不去。”
“什麼東西?”厲瑾之低頭看了一眼紙袋子,沉聲問道。
“給你的。你陪小姑娘吧,我回辦公室處理點工作。”喬以 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地往電梯裏走。
厲瑾之把紙袋舉高,反複打量一眼,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在手裏掂了掂,“你確定是給我的?”
“怎麼了?不喜歡就扔了。”喬以 有點生氣,
身後沒聲了。
喬以 忍不住扭頭看,隻見他手指勾著那件白色連體三角兔子裝,正一臉古怪地打量。
“啊……”她拿錯袋子了。
喬以 幾個箭步衝過去,凶猛地奪過了紙袋和連體兔子衣,硬著頭皮說道:“拿錯了,這……這是徐小美的。”
厲瑾之嘴角抿了抿,把袋子還給了她,“那我的呢?”
“你的還在樓下。”喬以 把衣服塞回袋子裏,轉身往電梯跑,“你等下下來拿。”
厲瑾之大步過去,在電梯門關上之前擠了進來。
“你慌慌張張的幹什麼?別人送你的?我看你平常也不穿這種款式,”厲瑾之的視線在她臉上停了幾秒,又看她藏在身後的紙袋。
“我說了是徐小美的嘛。”喬以 恨不得打自己幾捶,為什麼要換紙袋,多此一舉!
厲瑾之突然低笑了起來,在她滾燙的小耳朵上拔了幾下,身子俯過來,在她耳邊小聲說:“那別給她了,你穿給我看。”
“你、你穿……”喬以 說話開始結巴。
“你到底慌什麼?”厲瑾之越發覺得好笑。喬以 的臉皮薄到無法想像,平常像個刺蝟似的,一碰上這事,她馬上就成了縮頭烏龜。
“哪有慌。”喬以 清了清嗓子,把腰挺直。
電梯到了,門打開,徐小美正站在公司門口和駱太白,趙明力說話。她手裏捧著一個盒子,從裏麵抓東西出來往嘴裏丟,咬得嘎嘣、嘎嘣響。
那不是她的餅幹嗎?
“徐小美,你拿過來,你怎麼吃我餅幹。”喬以 急了,趕緊過去把盒子奪了過來。
“啊?”徐小美楞了楞,低頭看盒子,“你的嗎?你想吃,就給你唄。”
被人吃了還怎麼送人?喬以 有些沮喪,抱著盒子,扭頭看了一眼厲瑾之,“我工作呢,你要看我工作嗎?”
厲瑾之慢步走過來,看了看她和徐小美,繼續往裏麵走。輕車熟路,步子沉穩,好像是來視察他自己的公司。
喬以 跟在他身後,垂頭喪氣。
可是,這餅幹不是鸚鵡啊。她回過神,徐小美也是買的手工餅幹,她認錯了。
“給你。”她精神一振,把餅幹塞回給徐小美,一溜小跑跟上了厲瑾之。
“喬總自從和厲瑾之好上以後,感覺更變態了。”徐小美繼續往嘴裏丟餅幹,伸長脖子看喬以 的背影。
駱太白眉頭緊鎖,小聲說:“我總是有點擔心呢,喬總單純得很,厲瑾之複雜得很。”
“有啥好擔心的,老鼠也能吃大象,螞蟻不怕堤壩高。喬總的單純正好吃死厲瑾之的複雜……不過,喬總哪裏單純了?你們男人還真奇怪,單純在你們心裏到底是什麼定義?”徐小美翻了個白眼,大步走回她的辦公桌,“幹活了,晚上還要加班呢。我都加了多長時間的班了,長期沒有性|生活,我要提前到更年期了。”
趙明力眼睛一亮,腆著臉過去找她,“不然晚上跟我回去唄,我幫幫你。”
“死一邊去。”徐小美啐了他一口。
喬以 把他們的對話全聽進去了,她也有徐小美的疑惑,難道厲瑾之也認為她單純?男人心裏的單純是什麼樣的?
“給我吧。”厲瑾之看了一圈,沒發現有什麼可以給他用的東西。
喬以 把手裏的紙袋放開,指著桌上的那個袋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就是餅幹。”
厲瑾之看到了她的指尖,紅通通的,抹在指尖的白膏藥早就幹了,化成了淡淡的一層粉末樣子。
“怎麼弄的?”他擰眉,托住了她的手。
“沒怎麼啊。”喬以 笑笑,縮回手,把餅幹拿給他,“拿錯袋子了,你別笑我。”
厲瑾之看著滿滿一盒子的鸚鵡餅幹,忍不住又戳她的額頭,“手指燙成這樣子,以後不要再碰這些東西了。”
“你吃不吃,不吃拉倒。”喬以 等了半天沒等到他的讚美,有些不耐煩了,直接把盒子往桌子上一頓,盒子蓋子震開,跳出幾個鸚鵡餅幹。
厲瑾之抱起雙臂,視線從餅幹盒子轉到她的臉上。
喬以 被他盯得很不舒坦,索性拿起一塊餅幹喂到他的嘴邊,紅著臉說道:“張嘴,乖,我喂你。”
厲瑾之挑了挑眉,摟住她的腰,張嘴就咬,連她的指尖一起吃了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