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喬以 扭頭看他，心裏竄出了太白山。
“你那床太小，你還真準備讓我在你那小房間裏一直窩著？”厲瑾之起身，拉著她往外走。
去他的別墅嗎？
厲瑾之開車，方向是城南。
這就是他上回告訴她的地址！大門緩緩打開，門衛站在門邊向二人彎腰行禮。往前開了七八百米，有一棟中式的別墅出現在眼前。
喬以 下了車，往四周看了看，輕聲說：“從這裏去上班太遠了，你不再考慮考慮，繼續住我那裏？”
厲瑾之拍了拍她的頭頂，沉聲道：“你請了人，是為你工作的，你隻要顧好你的大方向就行了。再說了，你和我在一起，我不想你那麼拚。沒有必要。”
喬以 覺得挺必要的。女人不工作，會漸漸走進死胡同，成為夫人團裏的那些女人，不得不靠互相通風報信來捍衛婚姻。失去夫家，就等於失去一切。她們過慣了養尊處優的米蟲生活，手裏那些錢經不起多久折騰。
但這些事和厲瑾之說沒用，他畢竟是男人，有他的想法。而且男人心疼女人，也算是優點吧。
家裏有傭人，打掃得非常幹淨。外麵是中式建築風格，裏麵的裝修卻是極為簡單的歐式格調，大麵積的灰色的運用，讓整個房間看上去寬敞又利落。
“自己挑一間房。”他坐到沙發上，指向樓上。
喬以 飛快地扭頭看他，小聲問：“我們不是一間嗎？”
問完了，她的臉刷地紅了，匆匆說道：“我住我自己家……這裏上班不方便……”
“樓上，去挑一間。”厲瑾之往後靠，接過了傭人端來的白開水，朝樓上看了一眼。
喬以 略略猶豫，慢步上樓。
木質樓梯上鋪著灰色地毯，大朵的鳶尾花繡在地毯正中。樓上一共隻有三間房，每間房麵積差不多，有一間房裏帶著像小泳池大小的蘋果型按摩浴缸,泡進去肯定很舒服。有一間房間有一個整麵牆的熒幕，可以看電影。還有一間，什麼都沒有，床挺大的。
她好像都喜歡呢。上半夜睡一間，下半夜睡一間，午睡再挑一間？考慮再三，她挑了什麼都沒有的那間。他是主人，浴缸和屏幕肯定是他喜歡的，給他自己用吧。
“我挑好了，那個大床的。”喬以 快步下樓，往他身邊一坐，小聲說道：“你呢？你晚上會一個人看電影啊，你都看什麼類型的？”
“你不是挑了嗎。”厲瑾之等她問完了，揉了揉她的頭發，慢吞吞地說道：“野兔子喜歡泡澡，喜歡睡前用手機看電影，怎麼成了我的愛好了？”
喬以 呆呆地看著他，好半天過後，小聲問道：“你怎麼知道的？她的這些小願望，曾經在網上玩過丟漂流瓶的小遊戲，隨手丟出去過，也不知道誰撿了。”
“我猜的。”厲瑾之笑了笑，“你把我的房間挑走了，隻能我們兩個人睡了。床夠大，比你的大多了。”
喬以 慢慢地靠過去，額頭抵在厲瑾之的肩上，輕聲說道：“厲瑾之你說實話，你什麼時候開始注意我的？你這種男人，我隻要見過，肯定會記得，絕對不會沒有一點印象。”
“你沒有見過我。”厲瑾之慢吞吞地說道：“我也沒有見過你。”
“你在唱歌呢？我不曾見過你，你不曾見過我……”喬以 擰擰眉，抬頭看他，索性唱了起來：“年輕的朋友在一起呀……後麵是什麼歌詞……”
厲瑾之噗嗤一聲笑出聲，搖著頭說：“喬以 唱歌還真是難聽。”
喬以 尷尬至極，不就是走調了嗎？她以前也沒什麼機會唱歌呀！厲瑾之幹嗎這麼笑話她，笑得和那隻鸚鵡先生還真像！
“別笑了。”她抓著他的胳膊搖了搖，小聲抱怨，“你再笑我就生氣了。”
“哦，你生氣了怎麼樣？把你短短的兔子尾巴翹起來，拉兔子屎？”厲瑾之笑得更開懷了。
喬以 沮喪了一陣子，小聲說道：“厲瑾之，你再笑我真的生氣了，我走了……”
厲瑾之把她攬進懷裏，手指捏著她滾燙的耳朵，笑道：“走哪兒去，全東安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你還能去哪裏？”
“今天沒簽成字。”喬以 歎氣。
“所以我說讓我給你去辦，你還不信。來，我給你做兩個離婚證。”厲瑾之挽袖子，打開放在茶幾上的電腦，沒一會兒就進入了民政的內部係統……
喬以 嚇了一大跳，這人也太不把法律二字放在眼裏了吧？
“喂，這樣不行，真的不行！”她摁住他的手，急聲說道：“該遵守的東西還是要遵守的。”
“有什麼好遵守的？”厲瑾之淡然說道：“不對的事就要糾正，不對的人應該快一點抹去。不必在這種事上浪費多一秒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