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們哄堂大笑。
“禦君哥,真的是結婚嗎?新娘怎麼穿病號服呢?”有個打扮特別時尚的女孩子跳起來,好奇地問道。
“騙你幹什麼?今天領證。”安禦君舉著碗,笑著說道:“從此這世界上少了一個和我爭女人的人,我感覺非常好。”
女孩子們又笑,時尚女孩跑過來,從自己的包裏拿出梳子,粉盒,口紅,非要給喬以 化妝。
“太有紀念意義了,今晚要好好慶祝,雖然還在住院,但是也要打扮漂亮。”
“對啊,把我外套穿著。”又有個女孩子跑過來,把自己的紅色短外套給喬以 披上。
一群人圍著她一番折騰,還真把她給打扮漂亮了,安禦君拿著手機給二人一頓拍。
喬以 琢磨,厲瑾之這家夥 ,是不是打算把婚紗照也省了?頭一回結婚沒照,這回就這樣打她?
“我給你們唱首歌,祝你們新婚快樂。”有個長相文靜的女孩子把杯盤擺好,倒上不同份量的酒,拿著筷子輕敲,唱起了一首民謠。
這個姑娘嗓音條件特別好,絕對不比那些明星差,甚至更好。看她的衣著打扮,很普通,渾身上下最值錢的估計是她脖子上戴的那根細細的金項鏈。
但是姑娘眉目清秀,不見半點貧酸氣,反而一身陽光,朝氣蓬勃。
喬以 靠在厲瑾之的懷裏,聽入了神。
像她和厲瑾之、安禦君這些人,好東西唾手可得,揮金如土,幾萬幾十萬已經不算錢了,唯有這樣的恬淡生活最難享受到,唯有這些幹淨且熱鬧的人群最難接近到。
她們不知道他們是誰,他們也不認識這些姑娘,大家說說笑笑,盡情歌唱,讓人放鬆到像能飛起來。
“不行,這個太淡了。”那個打扮入時的姑娘喝了酒,酒興上頭,把放在一邊的拖把拿過來,立於中間,抓著拖把杆跳起了鋼管舞。
這個性|感啊!讓那三個男食客看直了眼睛,跳完了還在繼續叫再跳一個。
“你讓本姑娘跳就跳啊?”大家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團。
那三個男的也挺會來事,端著酒過來給厲瑾之和喬以 敬酒。
“兄弟,恭喜了,媳婦漂亮啊!”
厲瑾之笑笑,和他們一一碰杯。
米酒甜,但後勁足,一輪輪地敬過來,厲瑾之喝了二十多杯。
這絕對是喬以 最近一段時間過得最棒的一個晚上!那些厲瑾之自作主張太過強勢帶來的不悅,在笑鬧中化成青煙,被串兒香,被歌聲,被米酒,全衝散了。
這些人明日酒醒後,會不會知道他們和東安最有錢的男人喝了一晚上的酒呢?
若知道了,會不會拿著吹上好幾天牛?
可是,從來沒有誰比誰高貴啊,你有錢是你的事,我沒錢我過我的日子。扒了錢這層皮,大家全一樣。
喬以 趴在厲瑾之的肩頭,往他耳朵裏吹氣,“你醉了嗎?”
厲瑾之搖頭,抱過她就吻。
四周又是一陣歡呼聲,拍桌子聲,叫著再來三杯的尖叫聲。
這是不是一個很棒的婚禮?
咦,不行的,她要穿婚紗呢!
――
迷迷糊糊醒過來,喬以 在他懷裏,他在後車座上歪著。安禦君在前麵副駕上縮著,駕駛座上擺著一隻大鍋,鍋裏還有雞湯。
砰砰……
有人敲車窗。
安禦君驚醒了,雙手往前聲,一聲大叫:“我方向盤呢?誰把我方向盤偷了?”
喬以 坐起來,拍了拍脹痛的腦袋,轉頭看外麵。兩名交警還在敲車窗。
“這裏不能停車,你們是不是喝酒了?”警察拿著測試儀讓安禦君吹。
“我也沒開車啊,你讓它吹。”安禦君指那隻鍋。
警察臉都綠了。
可是他確實沒坐在駕駛座上呀!
“駕駛員呢?”警察追問。
“不知道呀,我還以為把我方向盤偷了。”安禦君揉了半天腦袋,拿出手機裝模作樣地叫人,“你跑哪兒去了,你把我們丟車上是什麼意思?趕緊回來開車!弄得交警叔叔以為我酒駕。”
警察的臉更綠了。
但能怎麼著呢,他真的沒有坐在駕駛座上啊,那隻大鍋分外紮眼地擺著,能煮下半個安禦君。
“這是誰幹的,怎麼把孫老板的鍋搬來了。”安禦君嘟囔著,扭頭看向還在睡的厲瑾之,不客氣地栽贓,“肯定是厲瑾之,他喝醉之後就亂搬東西。”
“少胡說。”喬以 抬掌就打,“他坐在這裏都沒動。”
“唷,護老公啊。”安禦君嘲諷道。
喬以 臉紅了紅,啐了一口,懶得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