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警察長得不錯,眉眼間英姿颯爽,尤其是眼睛,亮亮的,含著笑。那對小寶寶真的很可惜,很可憐。
喬以 突然想到,江湖上對厲瑾之的謠傳那麼多,警方卻沒有動作。難道……他爸爸其實不是黑|社會,是刑警,是臥底?後來出了什麼事,所以他回不來了?厲瑾之之所以回東安,難道是替他父親正名?
這個猜想讓她覺得一陣興奮,她的第六感在告訴她,她百分之九十是猜中了。
不過,還是要弄清楚這位女警的事,萬一,這女警是厲瑾之的初戀呢?他說過的,這姑娘是他的至親。若無血緣,那隻有一種讓他稱為至親的可能,就是妻子……不對,那這位女警比厲瑾之大很多呢,犧牲的時候已經快三十了,已經很多年了吧?
至親……
什麼樣的至親?
厲瑾之若能告訴她就好了。
她捧著有些暈的腦袋,看著晃累了正在打瞌睡的鸚鵡先生,喃喃地問:“花花,你以前的女主人長得漂亮嗎?她很愛厲瑾之吧?那個男主人是幹嗎的?”
這兩個人的身份,她也去物業打聽過,戶主用的是女方的名字,男主人總是很晚來,沒有幾個人正麵見過他。以前大家還以為他是做生意的,養的是小老婆。沒想到是真的結婚,不過女人跑了,男人被抓的那天大家才知道。當時男的是戴著手銬和頭套出去的,小區裏各種傳聞,就是沒有一個是靠譜的。
喬以 覺得這一定是特別機密的案件,不然新聞早放了。更重要的,各個重要部門都沒有少人。這個人,很可能不在東安工作。
喬以 在紙上畫了個關係圖,看了半天,覺得有些好笑,她可以把偵探撤回來,自己當偵探去。女人的第六感是非常神奇的特異功能,往往很準。一旦女人懷疑什麼事什麼人,一定有辦法弄清楚真相。這個時候的女人,每人都是狄仁傑,不需要元芳的幫助,就能偵破所有的奇案。
喬以 現在正在努力發揮她的特異功能。
“喬總,開門,喬總。”周福南去而複返了。
“怎麼了?”她趕緊開門。
“養老院那邊出事了。”
“新院?”
“對啊,你趕緊的。那邊有老人摔成重傷,現在在急診。家屬找過來了,要找院長麻煩。還有你是法人,要告你。現在鬧得正厲害呢。”
“家屬?我們養老院不都是孤寡老人嗎?家屬是從哪個老鼠洞裏鑽出來的?這些老人長的養老院生活了十多年,短的也有三四年,從來沒人探望,想碰我的瓷?這事一件一件的沒完了?”喬以 火冒三丈,換上一身風衣就跟著他走。
路上周福南給她順道講了講舊養老院那邊的手續推進情況。
“全批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在前天,一個小時內,所有的人都簽字蓋章了。我去的時候,所有的資料他們整理好,直接用雙手捧給我的,還讓我多多關照……我昨天沒找到你,所以沒能向你彙報。”
前天,不是方悅城父親出殯,她在路上遇上厲瑾之的那天嗎?他車子來的那個方向,確實是主管養老院舊址的新區府大樓的方向。
那麼,厲瑾之去揍人了?
這很有可能,厲瑾之每次替她做事都不出聲的,直接把結果給她。
“手機借我。”她找周福南要來手機,給厲瑾之打電話。
“我去趟新養老院那裏,晚上我給你做飯吃呀。”電話一通,她發出來從來沒有過的溫柔的、嬌滴滴的聲音。
“你不是請你那些哼哈大將?”厲瑾之的語氣慢吞吞的,聽不出情緒,和平常無異。
“嗯……”喬以 不知道說啥了,哼了半天,哼唧道:“反正你回來吃飯,掛了。”
周福南從後視鏡裏看她,樂嗬嗬地說道:“喬總,你這讓人刮目相看啊。”
“怎麼?”喬以 有些不好意思。
“厲瑾之可不簡單,現在東安各個道上的人都說,惹鬼惹神不惹厲瑾之,他上午把一個東安特橫的流|氓頭頭給打廢了,那人名下所有酒樓,娛樂城,茶樓今天全都關著門。”周福南一臉感歎地說道:“這是個能人哪,我在東安也算混了不短的時間了,從來沒有人敢去惹那個姓左的。”
厲瑾之是真想把東安市給掀翻啊?
喬以 撫額,小聲說道:“會不會有人報複他?”
“他隻要永遠像現在這麼橫,誰報複他啊?不是說,他父親是金三角那邊的頭兒嗎?誰會和自己過不去,來報他?如果他爸那邊派幾個亡命的殺手過來,這可是要死全家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小混的怕大混的,越有錢有勢就越怕死。你想想,這些有錢人,有幾個家裏沒有子女在國外?誰想他家兒子閨女成為新聞上橫屍街頭的主角?”
喬以 錯愕地看著周福南。
若是這麼說,他這黑夜教父之子的外袍,最好別脫了,比防彈衣還能防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