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 費了會兒神才理解他的意思,氣得往他身上一陣亂撓:“不是去買東西嗎?”
“買。”厲瑾之抬頭時,往她嘴唇上輕貼了一下,小聲說:“要什麼買什麼。”
喬以 有點兒理解,為什麼那些女人願意和方悅城在一起了。要什麼買什麼,真的很誘人。就算她這種自己有能力買買買的女人,不也沉浸在這種寵溺中嗎?
除了我愛你、我心疼你、我陪伴你,出自真心的我給你買,不也是一種表達愛意的方式嗎?喬以 總結了半天,最後送自己一個字:俗!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俗了?
但她一直很俗啊,俗到隻想擁有一個願意給她買,把她當小孩寵的男人。盼了好久,直到現在他才出現。
還好,不算太晚,她還會愛,還敢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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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美把左梵的事弄清楚,回到辦公室已經是第二天下午近五點的時候了。
“左梵是被人陷害的,他和左叔他們最後一次去看老房子,遇上了對方施工的隊伍。他們要把裏麵的舊東西全拆掉,重新裝修。左梵不肯,和他們起了爭執。他們人多,把左梵給打了,打得特別狠。左叔一著急,拿了把菜刀過來,想幫左梵的忙。左梵怕左叔吃虧,想把刀搶過來。結果傷到了對方,正好劃到了對方的頸動脈上麵。那人現在還沒脫離生命危險。左梵父子,還有當時在場的那些老叔叔現在全抓了。到現在,還沒有一家律師事務所敢接這案子,要等指定律師的話,對方也不見得會好好幫忙打官司。”
“從外地請。”喬以 馬上想辦法聯係外地的大律師。
“我打聽過了,這官司特別難打。對方的人統一口徑,堅稱是左梵父子先動手,刀也確實是左叔叔拿來的。”徐小美趴到桌上,哽咽著說道:“如果定罪,左梵完了。進去之後,對方肯定還要下黑手的。”
“別哭,我們想辦法。”喬以 氣得手發抖。明明合同中約定過,不會動房子的任何東西,剛剛簽下來,對方就違約。
“還有,左梵確實是生病了,胃癌。他怕自己不在了,左叔晚年沒人照顧,所以才想賣掉那棟房子。那房子的價值遠不止五百萬,這事一出,對方還未到帳的錢,一毛也不給了。左叔現在突發腦溢血住在醫院,醫藥費還是老戰友們湊的。”
“混帳,真以為自己是王母娘娘,真以為別人拿她沒辦法?”喬以 勃然大怒,在屋子裏繞了好幾圈,輕聲問道:“肝癌嗎?真的?”
“嗯,他做了好幾次檢查,去了不同的醫院。”徐小美抹了把臉,長長地吸氣,“我剛去醫院把左叔的醫藥費交了。”
“趙明力,你跑一趟,去左梵家把他的檢查報告全拿來。這事沒這麼巧,我看左梵根本不像個得了病的樣子。”喬以 心裏有個不好的預感,這八成是對方做了手腳,讓左梵心灰意冷之下簽下買賣契約。
“我?我進不去啊。”
“把門砸開進去。”喬以 果斷地說道:“把所有的檢查結果拿去安院長那裏,我來想辦法,讓左梵去安禦君的醫院做個全麵檢查。不是生病嗎,讓左梵今天就突然發作,保釋住院。”
“哦……”趙明力拍了拍徐小美的肩,低聲勸道:“你別哭了,我都心疼了。”
“你去啊,求求你了。”徐小美抬頭看他,滿臉央求。
趙明力楞了楞,歎了口氣,轉身就走。
喬以 看了徐小美一會兒,小聲問道:“你來真的呀?他很古板的,以後不會發財的那種。”
“我發財就行了,我養他。”徐小美咬了咬唇,哽咽道。
感情真奇怪,徐小美以前張狂得上了天,什麼男人都看不上眼,頂多是拿來調劑一下枯燥工作生活的工具,倒貼這兩個字,以前是絕對不會和徐小美聯係上的。怎麼在左梵那裏就死心踏地了呢?
“喬總,你一定要幫他,實在不行,你去請厲瑾之幫忙好不好。我發誓,我以後會一直給你賣命。”徐小美又求喬以 。
喬以 拍了拍她的肩,輕輕點頭,“放心吧,他也是我的朋友。”
“我來問問林彬子,看是什麼情況。”她想了會兒,小聲說道。
“她會幫你嗎?她是夫人團的人。”徐小美眉頭緊皺,擔憂地說道。
“打聽一下情況總可以,中間曲折,沒有人會比她更清楚。”喬以 說道。
林彬子過了兒才接電話,喬以 直切主題,對方聽她說話,笑了起來,“昨晚上你把那些人惹得夠嗆,現在還想管這件事啊?他又不是你什麼人,算了吧。好好的當你的厲太太,不要管閑事。”
“他是我朋友,我管定了。人在世上走,總要講些情義。”喬以 嚴肅地說道。
“情義不值錢的,傻丫頭。情義兩個字,比真心兩個字更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