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債要還,孝道要盡,恩怨要了。
所以從此後,他再不是言家人。
伍德歎了歎氣,再不說話。
言焓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出來這麼久他還沒有和白小茶聯係,再不聯係她會擔心吧。
電話撥過去,傳來的是官方又冰冷的女聲,提示著電話不在服務區。
言焓觀掉電話,蹙了蹙眉頭,隨手把手機扔在一旁,這裏被人故意切斷了信號,他打不出去,自然所有的聯係方式也不可能使用。
心,越來越煩,整個房間壓抑的他呼吸都深了,抬手鬆了鬆領口,黑色襯衣上方三顆扣子被扯斷,掉落在木質的地板上。
言焓躺在了沙發上,漆黑的眸子放空的看著上方。
也不知道白小茶現在怎麼了,他想她了,一離開家,他就想她了。
另一處房間裏,白茶正在喝著碗裏的粥,席桉走過去,一手搭在她身後的椅子背椅上,清冷的聲音響起,“幾個月了?”
聽見他的聲音,白茶愣了一下,偏頭看著他的動作,覺得過於曖昧,所以朝著前麵微微傾身。
席桉並沒有覺得什麼,倒是無所謂她的這個小動作,他把手收回來,站在她的麵前。
白茶把碗放在麵前的桌子上,想到他的話,知道他說的是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她麵露疑惑,他怎麼知道的?
對了,是尚雅。
“尚雅背後的人是你。”白茶肯定。
“小茶,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和她有什麼不正當關係一樣。”席桉在她的麵前坐下,“隻是和她做了一個交易而已。”
他無所謂的道。
“交易?”白茶疑惑。
“我得到你,她得到言焓,就這麼簡單。”席桉不拐彎抹角了,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墨跡的人。
“……”白茶徹底無語,“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
“你說。”席桉溫柔的看向她,看的白茶不舒服極了。
明明席桉是一個那麼帥氣出塵的男人,可現在看在白茶的眼裏,她卻覺得惡心極了。
除了言焓,她排斥任何男人這樣對她示好。
“你為什麼會對我有意思?”這是她覺得極其疑惑的地方。
她和他沒什麼交集吧,普通朋友的關係,而且來往並不密集。
他究竟為什麼會喜歡她?
“你相信一見鍾情麼!”席桉看著白茶的臉道。
他確實是一見到白茶就起了這樣的心思,隻是當時是帶著目的去接近的,可不可否認,事後他卻喜歡上了她,她太幹淨了,幹淨的讓人想要保護起來,欺負她也隻能是自己,關鍵她還是言焓的女人。
“不相信。”白茶很清醒,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有所心動。
“為什麼不相信。”席桉有了一點火氣。
“你是言榮光和白曇的兒子,自然也是言焓的兄弟,而你的母親白曇是被宣家害死的,所以你自然恨宣家,言焓是宣薇的兒子,理所應當的你恨他,你之所以把我帶過來,就是想讓言焓傷心,好報複他對不對。”
白茶冷淡的說著這一切。
席桉被白茶的話一噎,臉色不是很好,他承認他是帶了這樣的心思,但她這樣就否認了他的感情,他很不爽。
席桉突然前傾,突如其來放大的五官讓白茶嚇了一跳,她趕緊朝後麵靠去,席桉的臉越來越近,白茶趕緊伸手抵著席桉的胸膛,臉色發白的看向他,“你別過來。”
“白茶,你是第一個關心我的人,因為你我才感受到一絲溫暖,可你的清醒讓我很心痛。”
她太清楚了,說出的話自然讓他不舒服。
“隻是她讓你感受到溫暖嗎?”一個妖嬈的女聲從門口傳了過來,“桉哥,你也太不夠意思了。”
聽見聲音,席桉坐直了身體,抬眸看向門口,一臉的不悅,“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的小寶貝唄。”話落,隨即響起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響起。
白茶問聲偏頭朝後看去,隻見一個穿著黑色開叉長裙,步伐嫋娜的走過來,她一頭黑色的長發,手上拿著一根細細長長的煙。
臉上是清純的白淨,是和穿著動作聲音不符合的清純幹淨。
煙味隨著她的走來,傳遍了整個房間,聞到煙味,白茶蹙了蹙眉頭,抬手捂住了鼻息。
席桉見狀,厲聲道:“把你的煙給我扔出去。”
女人立刻想到了白茶,她看了一眼白茶,挑了挑眉頭,隨即把煙往地上一扔,高跟鞋立刻踩上去,纖長的腿轉了轉,把煙熄滅。
一個動作妖嬈又不落風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