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氣凜然的一句話,倒讓白茶說不出狠話了,隻是無比的怔然。
他真的不計較她這個樣子?
“但因為你,我願意破例,隻需要你的一個利息而已。”
白茶還沒有弄清楚他的意思,就被他扣住了後腦勺,清冽的氣息蕩漾在她的鼻息包括嘴裏。
他吻了她,完全和言焓不同的味道,白茶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掙紮著要離開。
可他堅硬的臂膀死死的禁錮住她,讓她無法逃脫。這一刻,白茶仿佛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
白茶張嘴要去咬他,反而被他伸手掐住了下巴兩頰,痛的她根本合不攏嘴,亦無法撕咬。
他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在她嘴裏攻城略池,吻的極其細致。
良久,直到白茶嘴角發麻,褪下君子外衣的席桉才放過白茶。
身體的束縛被鬆開,白茶揚起手腕就要揮上他,可他卻眼疾手快的握住那纖細嫩白,手的力道不打,卻是能夠製住她不動的力道。
席桉抬起另一隻手,指腹擦拭過性感的薄唇,一雙染上情欲的眼眸緊緊的盯著白茶,仿佛她已經一絲不掛,不著寸縷,他熱切的目光讓白茶臉上露出一抹驚懼的怕意。
她知道,席桉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在古堡裏和她一起交談的溫潤公子了,他有自己的欲望,來自她。
“還真是個喜歡撓人的小野貓。若不是看見今天你這樣,我也會被你的外表所迷惑。”
白茶知道自己的不能和他來硬的,所以壓下心裏的惡心不適感,隻能智取。
她冷冷的開口,“你的利息拿到了,該給我一點甜頭了。”
席桉低低一笑,堅硬寬闊的胸膛抖動了下,好聽性感的嗓音從胸腔發出,白茶被他這樣的邪魅魅惑了一下,隨即清明起來,眼色冷冷的盯著他。
心裏想著,果然男人的皮囊是真的錦上添花,剛才的她也都差點被他所迷惑,難怪之前那個Alina被他那麼羞辱,也還那麼迷戀他。
“走,帶你去看看。”
席桉整理了下胸前襯衣被她掙紮而落下的皺褶,牽起她的手就往門口走去。
白茶一把推開他的手,獨自朝著外麵走去。
席桉愣了下,停在了白茶的身後有一瞬,隨即看向自己還留有她溫度的掌心,有風吹過,他下意識的握緊了手掌,怕這溫度過早的逝去。
然,她留給他的終究隻是一瞬,她停留的時間太短,掌心的溫度終究消散,以飛快的速度。
席桉也不生氣,來日方長,等沒了言焓,她終究是他的,現在的推搡拒絕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他快速跟上她,帶著她去了一所房間。
這裏很大,走廊裏光線幽暗,像個迷宮,她方向感不強,隻記得中途七拐八拐,還見過幾個穿著素衣的傭人,簡直神秘的不像個屬於這個世界的地方。
終於,停在了一處房間外,白茶伸手卻停住了。
裏麵是她將要看見的一個人,一個有著至親血緣的卻陌生如同路人的人,到了這一刻,白茶才知道自己退卻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退卻,人就是這樣,卻是珍惜的,到了該見麵的時候卻越害怕。
或許是怕看見他的狼狽,畢竟他曾經是一個多麼健康聰明的孩子。
深吸了一口氣,白茶正要推開門,卻被席桉先她一步,他轉眸睨眼寵溺看她,“你不敢,我來。”
白茶當然不會感謝他,推門而入。
眼前的這一幕,是白茶這一輩子都不能忘記的。
她看見了血肉翻飛,聽見了劇烈嘶吼,這一切都來自那個躺在床上正被人按著的人,安山,她的哥哥,那個救她的哥哥。
“你們給我住手。”
白茶震驚之餘,大聲吼道。
床邊的兩個人立刻停止了動作,錯愕的轉眸看向來人,視線卻停在了站在席桉蹙著眉頭的席桉。
他們站直,恭敬的道:“boss。”
“你們下去。”
“可……”他們擔憂的看著已經掙脫束縛跌坐在床尾角落裏的狼狽男人。
“聾了?”席桉的語氣染上一抹不悅。
“是。”兩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立刻走了出去,出去時還把門給帶上了。
他們清楚的知道boss這個表麵溫潤內心腹黑血腥的男人,在這裏,他就是他們的王。
白茶怔然的看著在床尾瑟縮發抖的男人,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或許是天生的血緣關係,白茶清楚的感受到了胸口的一陣窒息悶然,夾雜著劇烈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