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此時大門口處,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跪在那裏,身旁有兩個腰間掛劍的雙胞胎兄弟站著宛如左右護法,因為老頭子中氣十足的叫喊聲,周圍已經圍了一圈看熱鬧的百姓,還有先來的給後來的解釋方才發生的事情。
“嗨,這老爺子也是可憐,他兒子是個開藥鋪的,這侯府家的大姑娘找人家專門調配了一個什麼藥,說是要給好豐盛的報酬,結果隻付了個定金,他兒子一腳摔下懸崖,人沒了,老頭子來要賬,侯府反倒把人趕出去,老爺子沒米開鍋了,隻能在侯府門口要錢了。”
“那兩個拿著劍的大俠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他們知道來龍去脈,才來給老爺子撐腰的!”
“對,我剛才也聽見了,他們說,那侯府大姑娘買的好像是個讓馬提前發情的藥,誒我就不明白了,這個藥也不難買啊,這侯府家的大姑娘,為何非要去找這偏遠地方的藥鋪專門讓人做,還不讓人說出去,莫非……?”
“唉,豪門大戶,醃臢事兒多了,這算什麼,我前幾日還聽說東邊那張家府裏,小姨子和姐夫通奸呢!那正房氣的差點把妹妹打死!”
“呀,真的啊?那這侯府莫非也是要……?可是她要害人,直接買□□不是更方便?”
“你們有所不知啊,我有個哥哥,在那皇家南林獵場訓馬,前些日子還跟我說,有個侯府的姑娘突然被馬衝撞了,幸好那姑娘自個兒機敏,才沒受傷。後來查出來,那馬,就是因為提前發情才撞人的!”
“這麼說,是這侯府的大姑娘與姐妹有了矛盾,所以才下此狠手?”
“我覺得是,別看是個姑娘家,從這豪門大宅裏長大,能單純到哪裏去!”
“我覺得也是,幸虧那姑娘運氣好沒被馬撞死,不然這侯府又多一個冤魂哦!”
…………
花幼安和陸祁恒在街對麵的茶館二樓,邊喝茶邊往下看戲,至於為何要在這裏——太子殿下說,視野好,看的清。
“那人群裏有我的人,花幼茗買藥姐妹的事情馬上就要被所有人知道了。”陸祁恒心情愉悅的喝著茶,還貼心的給花幼安買了糕點,“你現在身體好了,多吃一些也沒關係。”
“太棒了!”花幼安搓搓手,捏起一塊糕點吃的兩頰鼓鼓的,像隻小倉鼠一樣。
她吃完一塊,咽下去又問:“那兩人腰間掛劍的江湖人士也是你安排的嗎?他倆長得好像啊,是不是雙胞胎?”
“是雙胞胎,也是我的手下,不過別人不認識他們,是暗中行動的。”陸祁恒看著花幼安吃東西都異常滿足,他轉著茶杯道,“做戲總要做全套才好,若非為了說服這個老爺子,也不會浪費這麼久的時間。”
其實按陸祁恒從前的行事風格,直接上家夥,立馬就能讓人屈服,隻是這次陸祁恒不想這樣了,畢竟是關乎到幼安的事情,他不想對方不開心。
幼安是個心軟的人,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裏肯定是不希望他那樣做的。
樓下侯府門口,永安侯和花旗龔都散朝回府了,見到自家大門口仿佛成了菜市場,立即叫人去看看怎麼回事,並且驅散圍觀群眾。
老頭子年紀雖大,眼睛還挺尖,見到標著永安侯府的馬車立即撲了上來,跪在車前,有人拉他,他就喊:“我不想惹事,隻想把屬於我兒子錢要回來,官老爺們別趕我走!”
那兩個戴劍的雙胞胎也不是吃素的,見狀立即上前把拉老爺子的護衛一把押走了,其中一個還朗聲道:“既然是貴府主事的,就快點出來把老爺子的錢還了吧,老爺子也不容易,兒子給你家大姑娘專門做的讓馬發情的藥,也廢了心血……”
“什麼?”
永安侯莫名其妙就被人堵了,覺得莫名其妙,他都沒聽明白怎麼回事,但是本能的不想在門口讓人家看熱鬧,本想先把人叫進府裏再說,卻聽到了這句。
因為晚上有事要談而正好隨大哥一起坐馬車回來的花旗龔突然敏銳了一把,掀開簾子下了轎子:“你說什麼讓馬發情的藥?”
他清楚的記得,當時寶貝閨女在南林獵場差點受傷,就是因為那馬提前發情了,他覺得不對勁,快發情的馬不可能被放出來所以還專門去查了,但是也沒查出什麼來,就擱置了。是以時隔多日,再次聽到“讓馬發情”這幾個字,花旗龔仍舊敏感。
畢竟事關囡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