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花幼茗卻尖叫起來,“我不走,我馬上就要嫁給五殿下了,我不能走!”

陸祁恒輕飄飄的看了一眼花幼茗,永安侯立即又是一巴掌拍了上去:“你住嘴,做出這種事情,哪還有你說話的餘地!”

陸祁恒又道:“隻能帶一個丫鬟跟她一起去,孤會派人盯著。”

“這……”永安侯又猶豫了,花幼茗自小錦衣玉食長大,去山上還隻有一個丫鬟跟著,顯然不夠。

陸祁恒冷眼看著他:“嗯?”

永安侯一狠心,道:“好,殿下放心。”

“不行!”花大夫人腦子突然轉了過來,瘋了似的喊道,“幼茗要和五殿下定親了,貴妃娘娘白日才派人和我聯係的,茗兒現在不能去!”

陸祁恒覺得老五就算娶不了幼安,也不至於娶她的姐姐吧?還是貴妃的意思……

陸祁恒道:“這件事孤會去和貴妃娘娘說,就讓她安心去鬆山吧。”

不管花幼茗再如何哭喊,這件事也這麼定了,永安侯和老太太幾人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都糟心的不行,一時間都準備回自己院子去了。

隻有還沒要到錢反看了一出大戲的老爺子弱弱的對永安侯道:“官老爺,我的銀子……”

永安侯:“……”

永安侯看了眼雙胞胎劍客,又看了眼一旁冷著臉的太子殿下,揮手示意自己的小廝去給他拿銀子,順道告訴老爺子不要在外麵瞎說。

出了這樣的事,花幼安要回院子裏去安撫一下脆弱的老父老母,而長公主做了一回工具人,出去以後就無情的被太子哥哥拋棄了。

陸祁恒脫離花幼安的視線後就變得冷冷淡淡,道:“孤還有事,你自己回去吧。”

長公主:“……?”我以為我們前幾日關係突飛猛進,如今已經是好兄妹了呢。

陸祁恒仿佛也覺得不太好,於是道:“算了,讓自忠送你吧。”他還得去查查老五娶花幼茗的事情。

然後翻身上馬,自己走了。

隻留長公主一人在原地幹瞪眼:…我缺的是別人送嗎?

但是莫得辦法,太子殿下就是這麼冷酷無情,很好,前幾日那個溫柔的哥哥果然還被上身了吧?

而永安侯為了遮掩花幼茗名聲使的力氣仿佛沒有什麼用,就算陸祁恒幾人都沒有往外說這件事,外麵的人也已經靠腦補侯府門口的那一幕把這件事定性並且傳開了。

貴妃娘娘也得到了消息。

她當然不想要這樣的兒媳婦,可是金礦實在是太誘人了,她無法拒絕。

她接到消息之後,還是趕在花幼茗被送走之前親自來了永安侯府一趟。

花幼茗憔悴的不行,見到貴妃的時候,穿著一身素衣,整個人光彩全無。

她跪在地上對淑貴妃哭道:“貴妃娘娘,您要為臣女主持公道啊,花幼安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憑什麼要讓我去尼姑庵!而且我是要嫁給五殿下的,不能被送去尼姑庵啊。”

淑貴妃簡直不忍直視,她先柔聲安撫了對方幾句,才道:“本宮知道你受苦了,也會想辦法救你出來的,這樣,你先告訴本宮金礦的位置,本宮便立即為你主持公道。”

花幼茗立即警惕起來,她為難的道:“娘娘,不是臣女不願意說,可這已經是我唯一的依仗了,我……”

淑貴妃心裏冷笑一聲,麵上不顯,為難道:“可你現在的事情,連陛下都有所耳聞了,就算本宮屬意你嫁給堯兒,恐怕陛下也不會答應的。”

花幼茗立即瞪大了眼睛,眼裏都是怨毒:“怎麼會,他們明明說不會把這件事傳出去的!”

在侯府門口鬧的那麼大,傳不傳的也不重要了。

淑貴妃道:“可是陛下在宮外是有耳目的,這件事情瞞不過他。不如這樣,本宮做主,先把你抬進堯兒府裏做個侍妾,等這陣風頭過去,再升你的位分,如何?”

空口無憑,花幼茗自然不會願意,淑貴妃便繼續道:“你既與堯兒兩情相悅,又如此深愛著他,想必為了他,先委屈一陣子也是願意的吧?況且你做了這樣的事,依太子的性子,不可能讓你嫁個好人家的,本宮這個時候頂著得罪太子的風險讓你嫁給堯兒,也不容易,咱們就相互體諒一下吧,如何?”

花幼茗頹然的坐在了地上,她怔怔的想了許久,悲哀的發現太子殿下就是個瘋子,花幼安也是,現在她還不足以和他們硬碰硬。

她想了想,最終道:“您用私印,保證日後會立我為殿下側妃。”

淑貴妃笑著扶她起來道:“好。”

永安侯府大姑娘嫁給五皇子做侍妾,這件事情怎麼想怎麼勁爆,上京的勳貴本來對花幼茗陷害親妹妹的事情半信半疑,如今倒是全信了,否則永安侯府怎麼會答應這種事情呢?

永安侯府一時之間成了整個上京的笑柄。

“侍妾?真的嗎,大伯他們會答應?”

花幼安簡直不敢相信,以花幼茗的身份,如今出了這件事情雖然不能比從前嫁的好了,但是找個進士或者小官之類的做個正妻也是完全可以的,但是給人做侍妾,就算是皇子,那也太過了吧?

陸祁恒一邊拿著花幼安的繡花針比劃,一邊道:“花幼茗死活要嫁,甚至以性命相威脅,那也沒有辦法。”

花幼安突然湊近他,用一種看非常嚴肅的語氣小聲問:“是不是有什麼別的肮髒的交易?”

花幼安的呼吸打在陸祁恒的側臉上,後者的耳根立即麻了,既痛苦,又享受。

陸祁恒心癢癢的,廢了老大勁按捺下去,把繡花針拿的離花幼安遠了些才道:“是啊,他們有一個非常肮髒的交易,但是花幼茗最後一定會自食惡果的。”

花幼安回到了正常的位置上,嚴肅的問:“請問這位朋友有什麼小道消息嗎?”

陸祁恒心裏稍微有點遺憾,點點頭,忽然玩心大起,笑著低聲道:“那你賄賂賄賂我,我就告訴你。”

花幼安震驚了:“你也要跟我進行肮髒的交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