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祁恒就算再堅決,也不會對長寧縣主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昔日的沈家軍,如今的西北大軍還在看著,她注定不會如何。

“別擔心。”

花幼安抬頭:“嗯?”

陸祁恒走過來,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別擔心,我會給你討個公道,日後不會再讓她出現在你麵前。”

花幼安想說不用,你別因此惹怒太後不快,她還想說那畢竟是你母親家裏唯一的親人了,你幫了我那麼多,不能再因為我傷害親人了,但是千言萬語,她最終隻道:“嗯。”

不知道為什麼,她看著陸祁恒的眼神,說不出拒絕的話。她想,若是此時陸祁恒跟她表白,讓她一輩子跟他在一起,她應該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陸祁恒安撫的朝她笑了下,笑的很倉促,花幼安知道他心裏一點也不好受,所以反握住了他的手。

陸祁恒一怔,旋即對上花幼安的視線,她道:“謝謝你。”

陸祁恒輕聲道:“應該的。”

錦園的事情很快傳了出去,大家不知道誰要害花幼安,但是都知道太子殿下命人把長寧縣主帶走了,仔細一想,便能明白其中的關係。

長寧縣主喜歡太子殿下,在上京貴女之間不是秘密,隻是沒想到她這麼喪心病狂,竟然想搞未來太子妃,而且長寧平日裏嬌縱,沒有什麼好人緣,一時間大家都在背後譴責她。

但也隻是背後而已,因為長寧身後還站著太後。

太後娘娘把陸祁恒召進了宮裏。

陸祁恒行禮,看起來和平常無異:“參見皇祖母。”

太後捏著佛珠歎了口氣,她最近仿佛總因為長寧的事情歎氣。這孩子從小養在她膝下,她看著對方從一個可可愛愛的小團子長成如今落落大方的姑娘,她教她讀書寫字,教她禮儀規矩,卻沒想到,她還是在太子這裏跌了跟頭。

她是明知道不對,卻還是放不下呀。

太後不說話,陸祁恒也就跟著沉默,他站在太後身前,不要坐,也不開口,隻等著太後先說話。

“恒兒,坐。”太後招招手讓他坐下,“哀家許久沒有這樣喊過你了,你做了太子之後,忙的事情多,也很少再入宮了。”

陸祁恒沒有動,他沉默了一下,道:“長寧這些年,麻煩您了。”

太後立即抬眼看他,眼神淩厲:“那是你唯一的表妹!”

陸祁恒道:“所以我才要管,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長歪了,她長成如今這個模樣,也怪我平日裏沒有注意到,我對不起舅舅。”

“她隻是太喜歡你了。”太後頓了下,道,“這次是她做錯了,把她關在哀家這裏吧,關個一年半載的,也磨一磨她的心性,等你成親之後,她也就死心了。”

“皇祖母,這樣不行。”陸祁恒拱手行禮,“她不能在您這裏,而且這樣對幼安不公平。長寧大了,自己做的事情,後果也該自己承擔。”

“是那姑娘讓你來的?哀家知道你喜歡她,願意為她出氣,可是你也要想一想,你和她才認識多久,又和長寧認識多久?”太後捏了捏佛珠,沉聲道,“況且,邊關的將士們都看著你呢,長寧若是過得不好,隻會寒了他們的心。你是大燕的太子,不能隻想著私情。而且她是未來的太子妃,為大燕想,為你想,都是應該的,想來她那麼懂事,也會願意的。”

“不行。”陸祁恒直起身子,語氣堅決,“正因為我是太子,才不能輕輕揭過去,若是我連自己的妻子都護不好,誰還敢信我?”

太後看他堅決的模樣,就是說不動了,她靜默片刻,道:“那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