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祁恒得到了滿足,看起來就非常愉悅,像隻吃飽了的大貓一樣懶洋洋的窩在了床上,還給她揉手。

此刻花幼安已經癱了,她沒想到這種事情會這麼累,不由對這些男生們升起了一股敬佩之情,他們在沒有伴侶之前,那手得多累。

也是不容易。

兩人進入賢者時刻,陸祁恒猶豫了一下,才問出方才的問題:“安安,你很討厭這種事情嗎?”

“當然不是。”花幼安立即反駁,陸祁恒動作很溫柔,她覺得還挺好的……

不過她這麼快反駁好像也挺奇怪的哈,幸好陸祁恒並沒有注意這些,隻是不解,既然不討厭,為何還要一直拒絕?

花幼安斟酌著詞句道:“隻是因為我的身體現在還沒有發育好,所以覺得最好不要做,之前我和你說的兩年之約,其實也是如此。”

花幼安想來想去,也實在沒有什麼好借口了,幹脆實話實話,就算陸祁恒不理解,她也要……強行讓他理解!

陸祁恒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也確實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他的眉都擰在了一起,自己思索了半天後,似乎又說服了自己:“你是說,你身體虛弱,所以大夫讓你不要過早行房事嗎?”

花幼安立即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差不多就是這麼個意思,沒想到陸祁恒還自動給她解釋了。

“那你為何之前不告訴我?”陸祁恒輕輕捏著花幼安的手指頭,突然想起什麼,又緊張起來,立即道,“那昨日的事情,對你身體有影響嗎?快叫禦醫來……”

“不必,不必!”花幼安連忙摁住說著就要起身的陸祁恒,“沒事,我已經找大夫瞧過了,日後注意一些就行。”

陸祁恒冷靜下來,覺得自己之前實在是太禽獸了,差點又傷害了幼安,聞言愛憐的摸了摸花幼安的發頂,柔聲道:“好,那我們就不做了,要修養多久?兩年嗎?”

花幼安小幅度的點頭,說實話,她也覺得這樣不太好,畢竟陸祁恒是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都十八歲了有點需求正常,又正好開了葷,再想克製,就難了,但是為了兩個人的身體健康,她覺得還是要忍一忍。

兩人最後商量好了,昨夜的事情就是個意外,就當做沒發生過,以後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兩年後等花幼安身體“養好了”,再說更親密的事情,這樣花幼安也鬆了口氣,若是皇帝皇後催孩子,兩人還有底氣擋一擋。

深夜的長麗宮裏格外安靜,這幾日因五殿下的事情,淑貴妃氣的都病倒在了床上,而且五殿下是自作孽,做出那種事情,連帶皇帝也厭棄了他,是以最近長麗宮上下全都夾緊了尾巴做人,在宮內更是不敢鬧出聲響,生怕淑貴妃降罪。

四公主也很不開心,她被堵在禦書房門口好幾次,簡直氣極了,父皇不見她,也不見母妃,宮裏這些個捧高踩低的就開始作妖了,竟然連個小太監都敢不聽她的話!

等父皇過了這陣脾氣,看她怎麼把那小太監打一頓!

跟在她身邊的小宮女邊為她點著燈,邊問:“公主,咱們又去禦書房嗎?”

“嗯。”四公主沒好氣的應了一聲,又使勁掐了她胳膊一把,道,“你會不會照燈,抖什麼,一會兒打在本宮身上!”

“是、是!”

小宮女疼也不敢叫出聲,隻連忙往旁邊挪了挪,心裏委屈極了,四公主最近心情不好,就拿她們這些下人出氣,對她更是非打即罵,她身上已經青青紫紫的布滿很多傷了。

“咕嚕嚕。”

四周忽然傳起一陣此起彼伏的咕嚕聲,大家的肚子好像一起叫起來了,宮人們應聲紛紛彎下了腰,捂著肚子,像是要拉稀了。

四公主皺眉後退一步,捂住口鼻:“你們幹什麼?”

“公主殿下,奴婢肚子疼!”

“奴婢也肚子疼,想要如廁……”

這麼多人一起拉肚子,隻可能是飯菜有問題,四公主有火也發不出來,隻得揮揮手讓大家都趕緊滾,宮人們一窩蜂的跑了,一時間這裏隻剩下了四公主和那個拎著燈的小宮女兩人。

小宮女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四公主看著她問:“你沒事?”

“啊,不是,奴婢也肚子痛!”小宮女卻突然一把捂住肚子,彎著腰哆嗦著道,“奴婢也想去如廁……”

四公主嫌棄的揮揮手,示意她也快滾。

小宮女其實沒有鬧肚子,她今天被四公主打傷了,但是四公主不讓她休息,她隻能在晚飯時間去上藥了,所以沒吃晚飯,肚子也沒問題。

她隻是不想一個人留下來和四公主單獨待在一起,她害怕四公主又打她,所以找借口跑了。

她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所以說話還有點抖,但是幸好大家都這樣了,四公主沒有懷疑什麼。

人都走光了,四公主才發現這裏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禦花園的夜裏風很涼,樹葉也被風吹的沙沙響,忽然,一陣風過去,本來被掛在這附近的燈都變得忽閃忽閃的,一瞬間,禦花園變得陰森了起來。

不過夜裏有巡邏的隊伍,四公主倒是不怕……

“啊——”

前麵的樹後上忽然出現了一個白色的人影,那人影頭發散亂,看不清臉,還漂浮在半空中,一蕩一蕩的,喊著:“拿命來!”

四公主當即嚇得一個後退差點摔在地上,她踉蹌了一下,再抬頭時,那個人影已經不見了。

是幻覺吧,四公主對自己說,肯定是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