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雲兄越來越語無倫次了。這明明該是心底埋藏的痛楚,他卻一次又一次地展示給她看。瑞寶強忍著心底越來越重的酸楚,低聲道:“雲兄,你醉了。”

雲槿慍怒道:“我沒醉!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醉了?”

瑞寶甚是無奈。醉酒的人向來不會承認自己醉了,不過她知道,雲兄此刻心中一定很難過。

與她一樣難過。

於是她想了想,踮起腳尖,勉強將他抱住,勸慰道:“雲兄,別難過。我記得叔父說過,冤冤相報何時了,像他這樣不喜動刀子的人,一定不會怪罪你的。叔父還說過,鐵杵磨成繡花針,雖然你現在無法報仇,但我們一定能將他磨,唔,手刃的。”

她話音剛落,卻被一股大力向前一拽,接著腰間被一雙手臂緊緊摟住,力道之大,幾乎讓她喘不過起來。少年將她摟得極緊,並將頭擱在她的頸間,呼吸間帶來陣陣麻癢。瑞寶歎了口氣,任由雲槿抱著。

她憂鬱地想,我這次可犧牲大了。

次日,清晨。

當第一縷陽光灑向白水河時,整個城池仿佛活了過來。伴隨著雞鳴馬嘶,賣油茶的,賣包子的,賣字畫的,算命的,一眨眼間紛紛湧了出來,擠滿了整條大街,與睡到日上三竿的漓江城三小姐形成了鮮明對比。

而瑞寶則再一次領略了酒的壞處。

昨夜她和雲兄抱了許久,誰知一陣冷風吹來,雲兄似乎酒醒了,喊了一嗓子:“你幹什麼?!”就將她狠狠推開。

她一個趔趄,差點坐在地上。雲槿見狀,似乎想上前扶她,但卻硬生生止住動作,撇下一句:“以後別再靠過來!”就匆匆走了,委實令她無語望青天。

而今日,她由於吃了些含酒的食物,於是睡到近午時才起床。她匆匆梳洗一番,剛奔下樓去,就見青衫雪膚的少年坐在一方矮桌上,修長的手指執杯,姿態極為優美,引得一幹人等都坐在大堂中發呆。

瑞寶知道雲兄向來不知低調為何物,此時見他神色如常,似乎沒為昨日之事而感到不快,心中一鬆,於是隔著老遠叫了一聲“雲兄!”便歡快地奔了過去。誰知雲槿聞言猛地起身,扭頭就往外走。

瑞寶頓時覺得莫名其妙,快步擋在他麵前,大聲道:“你怎麼一見我就走?”

雲槿卻看也沒看她一眼,隻對一旁的顧逵道:“你一定要看好她,別讓她給我添亂。”說罷打算繞過瑞寶。

瑞寶最見不得別人這樣,幹脆扯了他衣袖,大聲道:“你不想理我?”

雲槿腳步一頓,耳根隱隱發紅,神色卻極為不耐,“我沒有不理你。晚上我就回來。”

瑞寶越發委屈:“你分明就是不理我。明明昨天我們還好好的,你為什麼今天變成這樣?雲兄,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將你喝醉酒之後頭腦發昏語無倫次抱著我的情形說出去的!”

雲槿原本垂首不語,聽到最後一句話頓時大怒,他冷哼一聲:“隨你。”說罷怒氣衝衝地揚長而去。

雲兄越來越語無倫次了。這明明該是心底埋藏的痛楚,他卻一次又一次地展示給她看。瑞寶強忍著心底越來越重的酸楚,低聲道:“雲兄,你醉了。”

雲槿慍怒道:“我沒醉!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醉了?”

瑞寶甚是無奈。醉酒的人向來不會承認自己醉了,不過她知道,雲兄此刻心中一定很難過。

與她一樣難過。

於是她想了想,踮起腳尖,勉強將他抱住,勸慰道:“雲兄,別難過。我記得叔父說過,冤冤相報何時了,像他這樣不喜動刀子的人,一定不會怪罪你的。叔父還說過,鐵杵磨成繡花針,雖然你現在無法報仇,但我們一定能將他磨,唔,手刃的。”

她話音剛落,卻被一股大力向前一拽,接著腰間被一雙手臂緊緊摟住,力道之大,幾乎讓她喘不過起來。少年將她摟得極緊,並將頭擱在她的頸間,呼吸間帶來陣陣麻癢。瑞寶歎了口氣,任由雲槿抱著。

她憂鬱地想,我這次可犧牲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