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partner就x partner。”聞樾突然打斷她的話,“不過即使是x partner也得有道德底線,我們隻能是彼此唯一的x partner。”
詩毅:“那……當然。”
既然意見達成一致,詩毅看時間不早了,打算回林語灣畔館,昨天來退費學員不少,估計今天更多。她擔心小夏他們應付不來,想回去看看。
“我要起床了。”詩毅跟聞樾說。
“哦。”聞樾看著她,一動不動。
詩毅:“……你能不能轉過那邊去?”她喝醉的時候能膽大包天使勁撩他,但清醒的時候是絕對做不到光br溜br溜地麵對他的。
聞樾總算明白她的意思,他嗬了一聲,嘀咕了一句“你全身上下,有哪一塊我是沒見過的”,然後才轉過身去。
“……”
詩毅慢吞吞起來,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跑進衣帽間,先把衣服穿好,然後去洗漱。
等她出來的時候,聞樾還躺在床上。
他雖然閉著眼睛,但詩毅覺得他沒睡,於是走過去喊了他一聲,“聞樾。”
聞樾睜開眼睛看她,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打著商量道:“你下次能不能別親這些地方?”
她的脖子以及鎖骨的地方都是密密麻麻的紅點,聞樾看著,半點內疚都沒有。他翻了翻身,用自己的後背對著她,說:“那你下次能不能別抓我的背?”
詩毅看著他健碩的後背上畫滿了一條條紅線,頓時不敢吭聲了。她認命地走到梳妝台前坐下,給自己畫個淡妝,順便用遮瑕膏遮一遮紅點。
雖然她目前的處境落魄,但她還是要保持最佳儀態。
十五分鍾後,她要出門了,看聞樾還躺在床上沒有起來的意思,她說:“我要出去了,等會你離開的時候幫我把門帶上就好。”
他沒有回答她,她也不計較,抄起包包就出了臥室。
在回國粹館的路上,詩毅接到張銳的電話。
“詩總,我現在在夏花村,那批圖書我已經看過了,紙張以及印刷的質量的確不好,跟我當初寄出去的那一批分明不是同一批。我現在不清楚哪裏出了差錯,但這批圖書肯定是被人掉包了。”
“嗯,我知道了。你繼續套一下那校長的話,看看貓膩有沒有出現在他身上?還有,打聽一下出版商是什麼時候決定給夏花小學捐圖書的?”
“好,我仔細打聽打聽。”張銳應下之後,有些擔心地問詩毅,“詩總,現在嶺南市這邊的情況是不是很糟糕?”
“何止嶺南市糟糕,全國50家分館就沒有一個不糟糕的。”詩毅有些自嘲地說:“張銳,這次無論能不能查出真相,國粹館怕是開不下去了。從我創業至今,都是你在幫我處理這些雜事,我非常感謝你,但也很可能沒辦法再跟你一起工作了。”
說到後麵,詩毅不免有些傷感。
張銳學曆不高,但為人誠懇勤快,當初她找男助理就是不想被某些看不起女人的人欺負。而這些年,張銳也的確沒辜負她的期望,幫她把一切事情都打理得井井有條。
國粹館現在什麼情況,張銳也猜得七七八八,但聽到詩毅這麼說,他還是難過,“詩總,我父母年紀不小,我需要賺錢養家不能停了工作,但如果哪天你再創業也需要我的話,我肯定第一時間回來。”
“好,謝謝。”詩毅感動地說。
詩毅活了25年,最大的本事就是“哭過一場就好”,昨晚雖然很喪,但今天就恢複元氣了,接下來的問題,該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
她回到國粹館的時候已經有幾位家長坐在裏麵,看樣子是在辦理退學費。
小夏見她進來,連忙迎上去,說:“詩總,目前我們還能應付,你上去休息一下吧。”
詩毅平時是怎麼對待員工的,大家心裏都有數。即使知道公司可能撐不下去,但大家還是護著她。
“行。”詩毅笑了笑,說了句“有事就叫我”,然後上樓了。
她在二樓整理目前國粹館以及個人的流動資金,沒一會兒就聽到樓梯傳來腳步聲,她以為是小夏,不料一抬頭,就看到剛剛還躺在她家大床上的男人正踱步朝她走來。
“你……怎麼來了?”詩毅問。
聞樾走到她麵前,拉了一張椅子坐下,說:“炮友也是友,我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詩毅一時無話。
聞樾又說:“你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跟我說說,我幫你分析分析。”
雖然他的“炮友也是友”的說法不太靠譜,但詩毅知道他的智商一直在線,說不定他真能幫自己找出疑點。
“是這樣的……”詩毅剛開始說,樓梯又傳來腳步聲,而這次的腳步聲比剛才聞樾的要急促得多了。
他們同時朝樓梯口看去,隻見小夏小跑過來,神情緊張地說:“詩總,有位年卡已經使用了半年的學員,他的家長說一定要退全款。我們說隻能退未使用的那部分,她說什麼也不肯,還說如果我們不退就告我們。”
詩毅聽了忍不住皺眉,說:“我下去看看。”
說著,她抬腳往樓下去,才走了兩步就看見聞樾也走了上來。
“你幹嘛?”詩毅問。
聞樾:“我也下去看看。”
“不用了,你還是待在……”
“嘭”的一聲,一樓傳來一陣巨響,詩毅已經顧不上聞樾,立刻小跑下樓。
當他們走到一樓的時候,一張洽談桌被推翻在地,一個女人正指著小蒙幾個人破口大罵:“你們別以為我好欺負,要是今天不給我個說法,我就把你們這裏拆了。”
“那你拆。”一道冷冽的男聲響起。
女人抬頭朝聞樾看過來。
他麵無表情,眼神冷得掉渣,隻一眼,女人心裏就忍不住哆嗦,但她一想到詩毅才是國粹館的老板,她的底氣瞬間又起來了,說:“你誰呀?想做架梁?(替別人出頭,多管閑事)”說著,她指著詩毅說:“你是老板,你來跟我談。”
詩毅正想上前,卻被聞樾給攔住了,他朝女人嗤笑一聲,道:“我是她以後配偶欄要填的人,你有什麼事就來跟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