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詩毅起來之後就去敲主臥的門,“聞樾,你起來了沒?”

“進來,門沒鎖。”門內傳來聞樾略顯沙啞的聲音。

“那我進來了。”

詩毅推開門。

此刻臥室內的遮光窗簾全被拉上了,但有一盞床頭燈靠著。她一抬頭就看到聞樾正背靠坐在床上,上身全果著。

在跟他上br床之前,詩毅總覺得聞樾挺瘦的,沒想到衣服一脫,肌肉線條明顯,摸著都是硬br邦br邦的。

明顯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有事?”聞樾問。

詩毅別開視線,輕聲道:“你今天早上要是有空,我們就去辦一下房子的過戶手續。”既然錢已經收了,房子總歸不是自己的了,她就想早點把手續辦好。

“又不是沒見過,你害羞什麼?”聞樾逗了她一下才說:“我今天沒空,改天再說吧。反正我都住這裏了,還怕房子跑了不成。”

“行吧,反正你哪天有空就跟我說。”既然“皇帝”不急,她這個“太監”也不瞎著急了。

詩毅出了主臥就直接回國粹館。

她今天來得早,小夏他們還沒回來,她剛下車準備開門,就聽到有人喊她:“詩毅。”

單憑聲音,詩毅都能判斷出是誰了,她擰著眉轉頭,就看到詩羨桐站在不遠處,正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

“有什麼事?”詩毅漠然地說。

“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我很忙,你走吧。”詩毅說著就轉身,詩羨桐一看,立刻走上來拉住她的手腕,嘲諷道:“你這個破公司都要倒閉了,還有什麼好忙的?”

“你怎麼知道要倒閉了?”詩毅甩開詩羨桐的手,“難不成你做了點什麼讓它倒閉的齷齪事?”

“我沒有,你別胡說。”詩羨桐立刻否認,“我今天來找你是出於一片好心,你別把良心當狗肺。”

“良心?”詩毅似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那你說說你的“一片好心”是什麼?”

詩羨桐哪裏聽不出她話裏的諷刺,不過她暫且忍著,說:“你以前一直想當女強人,也去做了,可折騰這麼些年還不是落了個破產。俗話說得好,女人幹得好不如嫁得好,爸媽現在給你物色了幾個非常不錯的人選,你挑其中一個嫁了都不虧。”

“不錯?”詩毅嗤笑道:“詩羨桐,其實我好好奇,從小到大你都看我不順眼,怎麼現在這麼關心我,一天到晚怕我嫁不出去……難不成,你擔心我搶了你的……未婚夫?”

“詩毅,你別給臉不要臉。”詩羨桐被人戳中了死穴,頓時整個人炸毛了,“就你這樣的,宇修能看得上嗎?要是看得上,當初會選擇跟我訂婚而拋棄你嗎?”

“等等,請你注意用詞,“拋棄”這詞放在我跟沈宇修身上可不對了,我跟可他沒有任何關係。”詩毅嫌棄地說。

“反正我跟宇修很快就會結婚了,你別打不該打的主意。”詩羨桐警告道。

“你倆是天生一對地造一雙,我衷心恭喜你們。還有,你稀罕沈宇修是你自己的事,我可是送也不要,請你不要把自己的疑心病用在我身上。”

詩毅短短幾句話都是對沈宇修的不屑,詩羨桐快要失控了,但一想起周浩廣生日那天,她又冷靜下來了,唇角勾起諷刺的角度,說:“你不稀罕我家宇修,難不成是在稀罕敏學集團的太子爺聞樾嗎?”

“你什麼意思?”詩毅的表情一頓。

“嗬嗬……詩毅,難怪爸媽平時給你介紹的男人你都瞧不上,原來胃口這麼大呀……可如果你一直是詩家大小姐的話,聞家還有可能看得上你,要如果不是呢?”

看著詩毅越來越難看的臉,詩羨桐不再說話,帶著勝利者的快感揚長而去。

因為昨晚分床睡,聞樾心裏有氣,所以今天早上刻意晾著詩毅,可等到她先出門,他又後悔了。

昨晚沒撈到人一起睡覺,今天早上又沒撈到一起吃個早餐,他悔得腸子都青了,正打算要不要過去國粹館找詩毅的時候,聞虎山的電話來了,直接把他喊回家。

“你這幾天都去哪兒了?怎麼都沒有回家?”聞樾一回家,聞虎山就問。

聞樾麵不改色地說:“去公寓住了。”

“真的?”

“我騙你幹嘛?”聞樾麵對聞虎山一向沒什麼耐心,問:“你有什麼就直說,有什麼好拐彎抹角的?”

“……”聞虎山被噎了一頓,開門見山道:“你上次去夏花村,是跟詩毅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