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聞虎山冷笑一聲,“如果記得,你為什麼又來纏著聞樾了?”

“我沒有。”詩毅還真沒有勇氣主動拿自己跟聞樾炮br友這件事訛錢,繼續裝傻道:“聞老師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我沒有誤會,你別以為敏學跟你那家國粹館合作的項目我不知道?還有敏學在微博上拉國粹館一把的事情。”聞虎山哼哼道。

“……”詩毅本來以為自己跟聞樾那風花雪月的關係被聞虎山知道了,誰知道鬧了半天實在說敏學跟國粹館合作的事情。她整個人頓時鬆了一口氣,認真解釋道:“國學遊的項目是敏學的文經理主動找國粹館合作的,微博也是文經理的上司親自交代,而聞樾根本不在敏學上班。”

“誰說……”聞虎山差點咬舌頭,立刻改口道:“你怎麼知道聞樾不在敏學上班?你調查過?”

“沒有。”詩毅當然不會說自己調查過,瞎掰道:“前一段時間聞樾陪卡卡來參加國粹館的活動,那時候我才知道他們是兄妹,我是聽卡卡說聞樾沒有工作。”

聞樾接管敏學的消息除了在必要的渠道上公開過就沒有特意宣傳,所以詩毅不知道也不是說不可能。他暫且相信她,又問:“既然你知道敏學跟聞樾的關係,怎麼還要選擇合作?不應該是避而遠之嗎?”

詩毅當初也是想避而遠之的,奈何要賺錢呀,但她也不可能告訴聞虎山,繼續撒謊,“我之前真不知道景新跟敏學的關係,加上文經理真的很有誠意,為了跟我們合作,說是三顧茅廬也不為過。我被他的誠意打動了。”

“……”合著還是他的人當舔狗了,聞虎山已經無話可說,最後警告詩毅,“反正我再次警告你,要遠離聞樾,否則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明白了嗎?”

“我知道了。”詩毅低眉順眼地應下。

聞虎山看她態度良好,也不再嘮叨,站起身來就離開了咖啡館。

詩毅看著聞虎山翩翩離去的背影,心裏不禁一陣失望。

老師,你是不是忘了給我甩支票了?

聞虎山沒有再一次人傻錢多給詩毅甩支票,可她也不敢造次,認真考慮跟聞樾斷了這段關係。畢竟,敏學這樣的大老虎要弄死國粹館的小螞蟻,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魚水之歡的男人隨處都有,但剛起死回生的國粹館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說實話,聞樾這狗男人除了需求過度之外,那技術還是挺能取悅她的。不過讓她為了國粹館結束這段關係,她當然沒問題,就是狗男人好像很饞她的身子,很有可能舍不得跟她斷。

要怎麼讓他欣然接受這個問題有點棘手,詩毅想了幾天都沒想出好法子,恰好碰上國學遊第一團出遊,她也顧不上了,希望從西安回來之後辦法就出來了。

出發前一天晚上是周二,本來這天“休息”。聞樾看到她在收拾行李,當然知道她明天要去西安,但佯裝不知,問:“你要出差?”

詩毅頭也沒抬地應了一聲,“是。”

“去多久?”

“一個星期。”

聞樾沒有繼續說話,隻是自顧自地坐在她的床上看她收拾東西。

詩毅本來是隨他的,可收拾完外衣要收拾內br衣時,她開始攆人,“你坐在我這裏幹嘛呀?趕緊回去。”

聞樾雙手反撐在大床上,施施然地說:“我沒事,看你收拾。”

“……”詩毅一臉無語,“我收拾有什麼好看的,你趕緊回去。”

聞樾哪裏看不出這女人為何敢自己走,他直接戳穿她,“你就繼續吧,反正你的內br衣我都看過,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這狗男人就是討厭!

她賴著不走,詩毅也沒辦法,隻好把幾套內br衣迅速塞進行李箱,然後扣上。她站起身來正想把行李箱推到一邊去,誰知道腰還沒直起來,就被人從身後摟住,不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在大床上了。

“你幹嘛?”詩毅用手擋住聞樾。

“我幹嘛你還不知道嗎?”聞樾壞笑道。

詩毅激動強調:“今天是周二,周二!!!”

聞樾的手開始動來動去,“我知道,但接下來一周你都不在,我先把明天的預支了,剩下的那幾天缺勤,等你回來之後再慢慢補回來。”

“……”合著這事情的“考勤”比上班還要嚴格?

想著明天要早起趕飛機,詩毅今晚真的不想讓自己太累,可一想到他們很快就要結束關係,還是隨他了。

詩毅第二天早上六點必須起來,她擔心自己起不了,特意調了兩個鬧鍾,兩種聲音交替響了好一會兒才把她叫醒。

聞樾這狗男人果然不是人,昨晚哪止預支一天的量,簡直是要把一周的量都透支了。

她迷迷糊糊地起來洗漱換衣服,等出門的時候還在不停打哈欠。聞樾知道自己過分了,討好道:“我送你去機場吧。”

“不用,我叫的車已經在樓下了。”詩毅果斷拒絕。雖然他沒在敏學上班,但難保敏學沒有人認識他。

要是被認出來再傳到聞虎山耳裏,那她從西安回來的時候,國粹館可能倒閉了。

詩毅不讓他送,但他還是堅持送她去樓下,幫她把行李箱扛到後備箱,把她送上車。

車門一關,計程車緩緩駛出,詩毅靠在椅背上假寐。

“小姑娘,你跟男朋友正在熱戀對不對?”前方突然傳來司機大叔的聲音。

詩毅睜開眼睛,有些懵了,脫口而出就是:“我沒有男朋友。”

“剛才那小夥子不是你男朋友嗎?”司機大叔爽朗笑道:“那肯定是追你追得很緊,你現在往後看一看,他還站在那裏不舍得走呢!”

詩毅轉身,一眼就看到聞樾站在原地不動,視線一直追隨著計程車。由於距離太遠,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一直到車子拐彎,她看不到他的前一刻,他人就巋然不動。

她扭過身來,又聽到司機大叔說:“我看著小夥子很癡情,挺不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