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翟曼妮已經到了她公司附近,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她們今晚吃日料,詩毅去到日料店的時候,翟曼妮已經到了,並點了在一桌子吃的。
詩毅坐下,翟曼妮問她有沒有什麼要加的,她搖了搖頭,“不用了,這些都未必吃得完。”
“行,那我們開動吧。”翟曼妮說完就給自己夾了一塊鰻魚壽司,等壽司下肚,她就開門見山問:“你跟聞樾到底怎麼回事呀?”
“沒有,就之前起了點爭執。”詩毅沒好意思把實情告訴翟曼妮,隻籠統地說。
“什麼爭執這麼嚴重?我看聞樾鬧別扭鬧得挺厲害的,要不你哄哄他,別到時候過了這村沒這店啊!”翟曼妮勸說道。
“我跟他不是那麼回事。”
“拉倒吧你……如果光是我說聞樾喜歡你,可信度可能有些低,可現在連程嘉致這個跟他認識多年的人都這麼認為,你就別找借口否認了。”翟曼妮又接著說:“難道你真的不喜歡聞樾,你不說你們是高中同學嗎?像他這種成績好又長得帥的,應該很受女同學歡迎的吧?”
“當然。”詩毅回憶了一下,說:“我想,當時應該沒有女生不喜歡他的吧。”
那麼耀眼的一個人,隻是靜靜坐在那裏都能吸引別人的目光。
“所以,你以前也暗戀過他?”翟曼妮笑嘻嘻地問。
詩毅輕“嗯”了一聲,算是承認了。
翟曼妮一聽,八卦之心熊熊燃起,“那你趕緊跟我說說當時是怎麼暗戀他的嗎?有沒有跟他表白過?”
“你都說暗戀的,除了自個兒偷偷喜歡,還能怎麼個暗戀法?”詩毅哭笑不得道:“也曾經傻傻地,仗著一股蠻勁打算去表白,不過後來沒說出口。”切確地說,是寫出口又擦掉了。
“為什麼呀?”翟曼妮有些可惜地說:“要是你當時說了,說不定你們當年就在一起了。這些年有他陪在你身邊,你也不至於一個人過得這麼苦。”
“誰說的,他當年都不喜歡我,我表白了也是吃檸檬。”
“你的意思是他現在喜歡你咯。”
“……”詩毅沒想到就這樣被翟曼妮套出了話,她否認不了,隻說:“年少無知的時候隻考慮喜不喜歡,現在長大了,要考慮合不合適。”
“合不合適不是處過才知道嗎?”翟曼妮不解地說:“你看看我跟程嘉致,在一起之前怎麼看怎麼不合適,現在相處下來,我才知道他是天底下最適合我的人,當然,也是最喜歡我的人,還有,我最喜歡的人也是他了。”
“行了。”詩毅鄙視了她一眼,“秀恩愛都秀到我麵前來了,還能不能愉快地當好姐妹了?”
“就是想愉快地當好姐妹,我才想你找到自己的好歸宿,找到自己的幸福。”翟曼妮伸手抓住詩毅的手,說:“我知道,你這二十幾年的經曆讓你對家庭對婚姻沒了期待,可你不能因為這樣,就放棄追求幸福了,難不成你想一個人過完這輩子?”
“一個人過,不是挺好的嗎?”詩毅理所當然地說。
“好你個大頭鬼。”翟曼妮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說:“你現在是沒覺得什麼。不說嚴重的,就哪天你感冒了,身邊沒個人給你端茶倒水,給你做飯洗衣,你能過得舒坦?”
“那我就努力掙錢,找個體貼的小奶狗。”
“女人比男人老得更快,小奶狗總有一天會嫌棄你。”
“那就放他走,然後再找一個,隻要我手裏有錢,你還擔心我找不到男人嗎?”
“……算了,我投降,拒絕跟你繼續交流,否則我會被氣飽,浪費了這麼一桌子好吃的。”翟曼妮夾起一塊壽司塞進嘴裏,還不忘狠狠地斜了詩毅一眼。
這頓飯結束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詩毅想著回去時光公館也沒時間收拾東西,於是直接回了春風十裏。
次日下午,她看沒事就提前下班回了時光公館,花了好幾個小時把東西收拾好,然後約了搬家公司,趕在去北京之前,把所有東西都拉回了春風十裏。
出發去北京的那天早上,詩毅起了個大早,然後按照約定的時間去小區門口等遨遊的旅遊巴,再前往機場。
旅遊巴很準時,她等了五分鍾,車子就到了。
遨遊的一位男導遊下車幫她把行李放好,然後再同她一起上車。
她這裏是旅遊巴正式出發去機場前的最後一站,她上車的時候已經烏泱泱地坐滿了人。導遊有自己的專屬位置,詩毅一路往裏麵走找空位,直至走到車子的最後,才看到一個位子。
她正想過去坐下,可一抬頭,就看到聞樾坐在空位的旁邊。
他的視線一直落在窗外,連餘光都不看她一眼,可即使這樣,她還是不想跟他一起坐。
“詩老師,麻煩你盡快坐好,車子要開了。”導遊在前頭大喊。
此刻沒有其餘的位子,詩毅隻得硬著頭皮走向前。正當她的身體移入座位的前麵,人還沒來得及坐下,車子突然開動,她沒有提前防備,身體就這樣往後倒。
不等她反應過來,她就跌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等她回過神來,想立刻從聞樾身上起來,可她一使勁,才發現自己的腰被禁錮住了。
“你幹嘛?”她壓低聲音罵了一句,聞樾卻充耳不聞,嘴唇貼在她的耳垂上,低語道:“沒關係!”
話落,他的手才從她的腰上移開。
詩毅立刻從他身上起來,一張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她這動靜鬧得不小,附近的人都看了過來,內心早已激動不已,可礙於聞樾的淫br威才表現出一副什麼都沒看到的模樣。
詩毅快要氣瘋了,但在這麼多人麵前也不好發作,好在接下來的一路,聞樾都沒表現出異常。
不,他出現在這裏本來就不是一件正常的事。
中午,一行人順利下榻酒店。
對於聞樾突然出現,詩毅滿腦子疑問,可她不敢跟任何人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