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宇修被念叨得委屈,說:“媽,我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那個粉鑽不值那個價,可詩羨桐一定要我有什麼辦法?你不是讓我最近都得哄著她供著她。她什麼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少點錢能供得住嗎?”
想起這個還未過門的兒媳婦,沈母也是頭疼,“唉,早知道如此,當初就不應該讓你舍棄詩毅選她。人詩毅已經開公司賺錢了,就她天天遊手好閑還特能花錢,真不是省油的燈。”
“就是,媽,這都怪你。”沈宇修一想起詩毅現在是聞樾的女人,又心塞了。
“這能怪我嗎?”沈母越想越生氣,“其實都怪詩家不厚道,誰讓他們故意隱瞞詩毅是養女的身份,想用個便宜女兒跟我們聯姻。當時我們也是臨時得知這個消息,合作項目已經開工在即,為了穩固關係,隻能不選詩毅選詩羨桐。”
其實當時也是個權宜之計,想著等合作結束後再悔婚也可以。奈何這些年詩沈兩家的合作越多越多,而且詩家大有超越沈家的苗頭,特別是最近沈家陷入困難,他們得反過來抱對方的大腿。
沈宇修:“媽,你們當初就不應該那麼快就跟詩家定聯姻的事情,太早訂下也沒有轉圜的餘地。”
沈母:“你就別再怨我們了,說老實話,當年定親時,是詩家高攀了我們沈家。我們當時同意,也是看著詩毅漂亮得跟仙女似的,想給你小子留點豔福。”
沈宇修嗤笑,“嗬……現在別說豔福,我對著詩羨桐,簡直無福消受。”
“行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先把她哄住,等過兩個月你們結婚了,合作項目穩定下來,到時候你在外麵怎麼找豔福都行。”
詩羨桐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未來丈夫跟未來婆婆在背後埋汰,甚至計劃好婚後給她戴綠帽。
因為被聞樾擺了一道,她從昨晚開始就一直心情不爽,午睡醒來之後被徐薪茹喊回家,她還以為自己的媽媽終於想起自己來,沒想到回到家就一頓劈頭大罵。
“詩羨桐,你都多大的人了,做事怎麼還跟三歲小孩似的?”
“我怎麼了?”
“你還敢問怎麼了?整個圈子都知道,你昨天在慈善拍賣會場跟詩毅爭粉鑽。我前兩天跟你說的話,你都當耳邊風了?我們現在不能得罪詩毅,她本來就抗拒我們,現在被你一攪和,就更討厭我們了。”
詩羨桐被徐薪茹氣笑了,“媽,什麼叫被我一攪和,詩毅現在那麼討厭我們,還不是拜你跟爸所賜,這些年都不把她當人看。”
“你什麼意思?”徐薪茹抬手舉著詩羨桐,“你現在倒是會說風涼話,我跟你爸的愛就那麼多,我們勻一點給詩毅,你的日子能那麼舒坦嗎?”
“嗬……你別把自己說得那麼偉大,你們心裏真有我這個女兒嗎?我看隻有你的寶貝兒子罷了。”詩羨桐牙尖嘴利地回擊道。
“詩羨桐,你這個沒良心的家夥,你誠心想氣死我是不是?”徐薪茹氣瘋了,抬手就朝詩羨桐的臉上甩過去。
詩羨桐眼疾手快,及時抓住了她的手,“你還想打我?”說著,她舉起另外一隻手,想回甩徐薪茹,徐薪茹早有預料,及時擋住了。
想甩巴掌甩不到的兩個人開始扯對方的頭發,最後扭打在一起。
詩家的保姆躲在廚房裏麵看兩母女在打架,完全沒有出去勸架的打算,而是偷偷拿出手機,把這麼“精彩”的一幕拍下來,分享給詩毅。
保姆在詩家幹很多年了,其實她早就受夠了這四口人的壞脾氣,奈何他兒子在詩氏工作,她怕說不幹會得罪他們,所以一直忍著。
正因為有同病相憐的原因,她跟詩毅關係還算不錯。以前詩毅還住在詩家的時候,她偶爾會偷偷給她留一點補湯。
現在詩毅搬出去了,兩人聯係不多,但詩毅逢年過節會給她送點禮物。
當詩毅看到這兩母女打架的視頻時,她都愣住了。
她看完之後問保姆發生了什麼事,保姆不敢發語音又不會打字,所以一直沒回。
詩毅也不在意,想著時間差不多,就給聞樾發微信,問他什麼時候來接自己下班,因為今天早上一起去孤兒院,所以她沒開車。
【我今晚要加班,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好吧。】
詩毅在叫車軟件上叫了車,回到春風十裏的時候本想在樓下打包晚飯回去,但估計聞樾應該沒吃,打算上樓後問他什麼時候回來,要是不太晚就等他一起吃。
她回到家,換了鞋進屋,然後進臥室換衣服。
沒想到一把燈打開,就被一床的禮物給驚呆了。
主臥的大床上,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禮物,目測至少二十份,詩毅懵了好幾秒才走過去。
“這都是什麼呀?”詩毅自言自語道。
“這是你的生日禮物。”身後突然傳來聲音,她扭頭一看,隻見聞樾不知何時出現了,正朝她走來。
他走到她身後,抬手抱住了她,吻了吻她的臉頰,說:“這是我給你補的過去二十四年的生日禮物。”
“都過去了,你還補什麼?”詩毅嘴上嫌棄,但心裏熱得不行。
“你為了遇見過披荊斬棘,我補個禮物算什麼?”說著,聞樾拉著她坐下,“現在來拆禮物吧。”
“好。”既然他這麼有心,她也不客氣,挑了上麵標記著“1歲”的禮物,然後慢慢拆開。
等彩紙被完全剝開,一個穿著粉色裙子的芭比娃娃出現了。
“喜歡嗎?”聞樾問。
詩毅有些哭笑不得,“喜歡,可我才一歲,能玩芭比娃娃嗎?”
“不能嗎?”
“當然不能,這個月齡的孩子最喜歡咬東西,娃娃上麵的頭發被吃進肚子裏麵怎麼辦?”
“……”聞樾有些尷尬地擦了擦鼻子,說:“那拆兩歲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