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當時被徐薪茹碰見,她才逃過一劫。

那時候她十歲不到,但平時沒事喜歡讓家裏的保姆帶她去圖書館,所以看了一些兒童性br教育的一些書籍,所以明白徐樂業對她不懷好意。

從那以後,她就躲著徐樂業,有時徐家家族聚會一定要參加,她就往表兄弟姐妹的人群堆裏麵擠。

那時候大家都是小孩,心裏頭沒那麼多心思,所以也沒排斥她。不過,但凡在徐家,她都不怎麼喝水,因為她怕一個人去洗手間。

反正她那時就兩條原則,一是遠離徐樂業,二是不要落單。

不過,大概是那天之後徐薪茹訓過徐樂業,他之後幾年也沒什麼出格的動靜。

可她一日一日長大,等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時,她明顯能從徐樂業的眼神中看到了男人對女人的欲br望。

上高中以後,她比以前更小心翼翼了。

不過她那時候上了敏學,實現了 “財務自由”,在詩丁傑跟徐薪茹麵前也不似以前那般做低伏小,跟他們的關係越來越差,一般的家族聚會她都不參加,他們也懶得帶她。

這樣一來,她跟徐樂業碰見的幾率就更小,直至有一次徐家一個至親結婚,詩毅不去不太好,於是去了。

本來去參加婚禮要打扮得漂漂亮亮,但詩毅隻想低調,那天周五放學,直接穿著校服就去了婚禮現場,就是這次,她被徐樂業給逮住了。

明明是最樸素不過的校服,可落在徐樂業的眼裏就像故意的“學生誘br惑”,趁著四下沒人,他直接把詩毅拖到了酒店樓上的房間。

“徐樂業大概是怕我事後去告他,所以拍了視頻準備威脅我。如果當時不是於翰林看到尾隨上去,我怕是逃不掉了。”詩毅前麵還算冷靜,但說到這裏忍不住打顫。

雖然過去很久,但當時被徐樂業壓著動彈不了,她拚命掙紮卻隻有徒勞的無力感,依舊清晰得讓他恐懼。

“沒事,都過去了。”聞樾緊緊地摟住她,輕聲安慰著。

“我沒事。”詩毅平複了一下心情,又繼續說:“後來詩丁傑跟徐薪茹也知道了這件事,我說要告徐樂業,可他們說我沒有吃虧,讓我算了。我那時候氣得哭了,既因為徐樂業這個禽獸,也因為禽獸不如的父母。”

“我那時候隻是個學生,根本沒有能力反抗,可心裏的坎一直過不去。”說到這裏,她抬起頭看他,“其實,那年我掉下泳池的確是意外,但掉下去的那一刻,我不想掙紮了,想著這輩子過得如此不堪,倒不如就這樣算了。如果不是你當時你路過,我可能這輩子就走到那裏了。”

聞樾聽著她這番話,心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用力把她往自己懷裏按了按,心有餘悸地說:“幸好我路過了。”

“對啊,幸好!我當時被你救了之後,突然覺得生命又有希望了,後麵也鼓起勇氣打算跟你表白,隻不過……後麵的事,你也知道了。”

“對不起,要是我知道這樣,我當時打死也不說那樣的話。”他忍不住輕歎一聲,“如果我沒有說那句話,說不定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不一定,即使我沒有把那句“我喜歡你”塗掉,你也沒有去翻同學錄的閑心,說不定這輩子都不會發現。”

“……”這句真是大實話,聞樾無法反駁。

“在你這裏燃起了希望又滅掉了,我的狀態又回到了從前,漸漸地,我發現自己好像有些抑鬱症的症狀。在遊泳池“死而複生”,我對生命比之前珍惜了,於是去看了心理醫生。前幾年有吃藥,後麵穩定了就不用吃了,但發現不妥就去複診。最近一次複診是遇到你之後,但不再是因為自己情緒低落,而是覺得自己想通了。”說到這裏,詩毅微微笑道:“我的心理醫生說,這一切都得感謝你。”

“這個功勞我還真不敢邀。”聞樾苦笑,“要是可以的話,我願意早就站在你身邊,為你遮風擋雨。”

“現在也不遲。”

詩毅說了一大堆,現在輪到她問他:“詩丁傑跟徐薪茹是不是拿這件事來要挾你了?”

聞樾點頭,“是。”

“你……該不會給他們封口費了吧?”一想到他這麼護著自己,很有可能花錢了事,詩毅就懊惱便宜了那對夫妻。

“沒有。”聞樾說:“他們的確跟我提了一個億的封口費,但他們什麼人你最清楚,我今天給了一個億,明天他們花光了,還是會來找我要,照片當著我的麵撕了都沒用,他們肯定留底。要是順從了他們第一次,就會陷入一個無底洞,我從來不做這種受人威脅的事。”

“那你怎麼對付他們?”詩毅好奇,“你不依,他們肯定說要把這些照片放到網上去。”

“這麼了解他們,看來你們也不是塑料父母女嘛。”聞樾難得有心情揶揄她。

詩毅瞪了他一眼,“趕緊說。”

“很簡單,先拖著他們。他們最大的致命弱點就是貪,他們說一個億,那我就給他比一個億更好的誘br惑,先糊弄他們說讓詩氏參與敏學的辦校計劃,他們一聽,果然心動了,然後再給他們半個月時間考慮,趁這段時間,我要把這些人一網打盡。”聞樾眸中射出銳利的光。

“你打算怎麼把他們一網打盡?”詩毅問。

“既然你現在知道了,我先問你一個問題。”聞樾不答反問:“要是我想把徐樂業送進監獄,你願意站出來指證他嗎?”

詩毅怔了一下,堅定地說:“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