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聞虎山還沒開口辯駁,聞樾倒是率先說話了,“沒事,月子期間我想讓小毅充分休息好,既然爸想帶,那就讓他帶吧。等月子過後,白天你們幫忙帶,晚上我們自己帶。”

既然孩子他爸都這麼說了,章悅冰無話可說,但還是提醒聞虎山,“你別整天一臉諂媚地對著小小樾說各種好話,小孩子是誇不得的。”

聞虎山一聽,不樂意了,“哼……什麼迂腐的思想,小孩子誇了就生病就不喝奶的這種說話純屬無稽之談,毫無科學根據,你作為一個人民教師的家屬竟然也這麼無知,你好好反省反省。”

“……”章悅冰被他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了,“你別以為他小就聽不懂,你整天說好話,會把他慣壞的。”

“這一套你就更別跟我提了。”聞虎山撇撇嘴道:“我年輕的時候就是誤信了這句話,用這種方式養兒子,結果沒把兒子養成謙謙君子,倒是養出一個頂心杉,目無尊長,專業氣我。”

聞樾:“……你有話就直說,不用指桑罵槐。”

聞虎山:“我當然是有話直說,我要用愛把小小樾養成一個暖男,千萬別像他爸那樣是個冷男。”

聞樾突然有種自家兒子會被自家老子養歪的不好預感。

這天之後,聞樾開始處處留意聞虎山,生怕一個不小心,小小樾就被聞虎山養成紈絝子弟了。

小小樾是在五月初出生的,這時候的廣東已經熱起來了。

白天在客廳南北對流通風涼爽,吹個風扇就不覺得熱,但晚上睡覺的時候得開空調。

聞樾這天晚上有個商務應酬,回到家時已經快九點,先回臥室親親抱抱老婆,然後去洗澡,最後才去看看一天沒見的兒子。

當他推開主臥的時候,章悅冰已經睡了,嬰兒床上拱起了一塊,小小樾應該也睡了,但沒看見聞虎山。

他環視了一圈,看到角落的窗簾裏麵透出一絲光亮,借著光源,他看到窗簾底下有一雙腳。

他走過去一把拉開窗簾,就看到聞虎山坐在飄窗上,戴著一副眼鏡,正一手拿著小台燈,一手拿著一本書,低頭認真地看著。

聞樾:“……爸,你在這裏幹什麼?”

聞虎山揚了揚手中的書,說:“看育兒書呀,不及時學習知識,怎麼能把小小樾帶好?”

看著聞虎山這堪比高中時室友在熄燈後躲在被窩裏打電筒的模樣,聞樾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你以前不說晚上違反紀律在被窩裏麵看書的學生,都是白天沒有安排利用好時間的傻子嗎?怎麼自己現在也當起傻子來了?”

“你才傻子?”聞虎山動怒也得壓著,生怕大點聲就把小小樾給吵醒了,“我能一樣嗎?我是白天要照顧小小樾沒時間才在這裏躲著看書。”

“你不是跟我媽兩個人一起照顧嗎?你讓我媽看一會兒,你去看書不行?”聞樾沒好氣地說。

“當然不行。”聞虎山理直氣壯地說:“你媽毛手毛腳的,能照顧好小小樾嗎?卡卡都是我照顧的。”

“……”真把自己當育兒專家了,聞樾已經不想吐糟聞虎山,隻說:“那你看就看,幹嘛要躲在這裏?”

“我不躲在這裏能行嗎?小孩子不能開燈睡覺,否則會影響激素長不高,你媽又是一睡著打雷都打不醒,我得守在這裏,不能去書房。”

“行了,你別那麼辛苦,今晚我帶小小樾睡覺吧。”聞樾說著,不管聞虎山同意不同意,直接轉身朝嬰兒床走去。

這不看還不知道,這一看就驚呆了,轉過身就對緊跟上來的聞虎山說:“這什麼天氣,你給他穿長袖長褲就算了,還蓋一張這麼厚的被子。”

聞樾邊說邊去掀被子,然後又摸了摸小小樾的身子,發現他已經全身都濕了,連忙在一旁拿了一件薄款連體衣,輕手輕腳地給他換上。

等幫小小樾換好連體衣,聞樾找來一張小薄被,輕輕地搭在他的肚子上,然後轉頭對站在一旁的聞虎山說:“天氣這麼熱,你想把他捂暈嗎?他什麼時候冷得要蓋厚被子了?”

“……”聞虎山其實他也知道嬰兒新陳代謝比大人快也比大人感覺要熱,並不需要蓋厚被子的。可他一想到空調開著,擔心自己晚上睡著了他冷了也不知道,最後把被子換了一張又一張,最後就成了剛剛那副樣子。

他心虛地看了聞樾一眼,說:“小小樾是爺爺冷,所以要蓋厚被子。”

聞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