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裏幹什麼?”其其格的哥哥走過來,“你……劉言是吧?你站在這幹什麼?”
他走到紀玉的正麵,皺著眉頭道:“傷口又裂開了,你是怎麼想的?想死就去死好嗎?老是這樣不好好養傷,你是要累死我妹妹嗎?”
“我不是,我沒有,不是這樣的。”紀玉道:“我要如廁,但是腰帶我解不開。”
“嘖。”哥哥嫌棄的不得了,走過去幫紀玉解腰帶。解完腰帶之後紀玉有些尷尬的打算用手扶著尿尿,哥哥攔住了他,“你手上都是血。”
紀玉:“是啊。”
哥哥瞪著眼睛道:“你用全是血的手去扶你的老二,然後你回去我妹妹要幫你換藥擦拭……長生天在上,你打得這個主意?”
“我不是,我沒有,你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了。”哥哥走到紀玉旁邊,右手快如閃電的伸了出去,一把捏住了紀玉的老二。
紀玉:“呃……哦……”
哥哥:“開始吧。”
紀玉嚇得差點尿管堵塞,他煎熬的尿完,從此留下了陰影,每次小便他都感覺老二隱隱作痛。尿完之後哥哥還貼心的抖了抖,正準備幫紀玉拎褲子。
“啊 !你們 !”
兩人整齊轉頭,就見其其格一臉震驚不可思議生不如死的看著他倆。
“哥哥你………”
哥哥:“我不是,我沒有,你聽我解釋……”
其其格捂著耳朵轉身就跑,“我不聽我不聽!”
“你聽我解釋!”哥哥也追了出去。
紀玉感受到掉到腳踝的褲子,認命的彎下腰去,心說自己上輩子一定很造孽,所以這輩子才會這樣受苦受難。天啊,大苦大難的觀世音啊,救救我吧。
咦?好像哪裏不對……
馮遠和王順覺得謝清之所以一直不醒,很大原因是因為躺著還挺舒服的,如果讓謝清在睡夢中受罪,她可能就很快醒。為此,他們準備了好幾套方案。
方案一:灌苦水。
“這個夠苦嗎?”馮遠有點不相信道:“還能比軍營熬得藥苦?”
“當然。”王順自信道:“我煮了一斤黃連,將一鍋水活活煮成了這麼一小碗,絕對苦得讓人想哭。”
“真的?”馮遠不相信的用手指沾了一點,輕輕的拿舌頭舔了舔。然後渾身一陣抽搐,噗通倒在地上吐舌頭掐自己的脖子。
“都說了很苦,你活該。”王順將謝清的頭微微抬起,然後將一碗黃連汁給喂了下去。
馮遠臉色發青的站起來觀察,半晌之後他道:“看來她真的病得很重,這樣都不醒的。”
“嗯,來第二個吧。”
方案二:撓癢癢。
王順手持錦雞尾部羽毛十根,對馮遠道:“開始吧。”
“嗯。”馮遠掀開被子露出謝清的腳,他拿著一根雞毛對著謝清的腳心就開始撓,王順拿著雞毛在謝清的鼻子臉上耳朵上撓。
撓啊撓,撓啊撓撓啊撓撓啊撓……
半晌之後馮遠道:“她有反應了嗎?”
王順:“一點也沒有,難道用雞毛撓並沒有那麼癢?”
馮遠脫掉自己的鞋子,拿著雞毛對著自己的腳心一撓。
“哇……哈哈哈哈……嗬嗬嗬嗬……癢死我了……”
馮遠:“她的病,比我想象中的嚴重。”
“是啊,真可憐。”王順道:“還要繼續嗎?”
“當然要,就算沒用,至少我們努力過。”
方案三:拿針紮腳板底。
馮遠手持四根又粗又長的針,另一隻手抓著謝清的腳,“我要開始了。”
“等等!”王順端過來一盞牛油燈道:“先拿火燒一燒,我看人家大夫針灸之前都要拿火燒的。”
“好,燒一燒。”
五根針依次在火上烤過之後,馮遠捏著謝清的腳,“我要開始了哦。”
“紮呀……嘿呦。”
“紮呀……嘿呦。”
馮遠:“紮呀……”
王順:“……嘿呦。”
馮遠:“有反應嗎?”
王順:“沒有。”
王順:“會不會紮腳板底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麼疼?”
馮遠對著他舉針,“要不你試試?”
針在燈光下寒光一閃,王順哆嗦了一下,“不用了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