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直到了他十二歲,弟弟也要去讀書了。於是馮遠在撿豬屎打豬草撿柴火之餘,又多了一個任務,接送弟弟上下學。
弟弟從小沒幹過重活,加上繼母總是把好吃的留給她,以至於他八九歲的年紀就長得白白胖胖,遠遠望去就好像一個雪球滾了過來。他胖還不自知,嫌走路累非要馮遠背。竹竿子一樣的馮遠哪裏能背的動他,走不了幾步就氣喘籲籲。最後遲到了,弟弟被夫子責罰。
弟弟回去以後向繼母告狀,馮遠挨了打。因為他害弟弟被夫子打了手掌心,並且繼母還不準他吃完飯。
馮遠帶著一身的紅腫掃把印子,一個人深夜往山上走。他聽過一個故事,說山上有仙人,仙人會幫助無家可歸的人。他覺得自己和無家可歸也差不多了,於是他獨自一人往山上走。即使山上有豺狼,即使山上非常黑。
山上又黑又冷,風吹過樹枝的聲音活像鬼叫。踩在葉子上的聲音,就像有人在後麵跟著你一樣。馮遠越走越怕,越走越快,他是真的不想回那個家了。
走了不知道有多久,前麵竟然出現光亮。他抖了一下,心說該不會是鬼火吧?
此地到處一片漆黑,什麼方向也辨認不出了。馮遠害怕了一下,突然覺得就算死在鬼的手上,也好過繼續活受罪。
他壯著膽子就過去了,眼前漸漸清晰,橘紅色的光芒映照在他眼前。火堆前,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頭轉過頭看他,嘴裏還含著個雞腿。
馮遠吃了一驚,不知道這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拐賣小孩。
老頭也愣了一下,他沒想到三更半夜荒郊野嶺的也能碰到小孩。他對著馮遠伸手,馮遠瑟縮了一下,藏在了樹後頭,眼睛還渴望的盯著雞腿。老頭將用樹枝插起來的烤雞舉起來,道:“小孩,想吃嗎?”
馮遠咽了一口口水,沒有說話,肚子卻很誠實的響了起來。老頭笑了,招手道:“過來,我請你吃烤雞,放心我不是拍花子。”
欲望終於戰勝了理智,或者說,馮遠不認為被拍花子帶走會比現在更差。他走了過去,老頭撕下一塊翅膀遞給他,馮遠接過來以後狼吞虎咽的吃著。天知道從小到大他才吃過幾次肉,別說是吃肉,就是吃飽那也沒幾次。
老頭就看著他吃,在他吃完的時候又給他撕下一塊雞肉。最後一隻雞吃完的時候,老頭除了之前的雞腿,也就吃了雞頭雞腳雞屁股。
馮遠有些不好意思,他一邊使勁吞咽下雞肉,一邊有些害怕的看著老頭。就怕老頭怪他太能吃,像繼母一樣打他。
老頭隻是嗬嗬笑道:“怎麼樣,吃飽了沒有?”
馮遠點了點頭,老頭就道:“你這小孩,是山下村子裏的吧?大晚上的一個人往山上跑幹什麼,被狼叼走了怎麼辦?”
也許是因為吃飽了,馮遠也沒有之前絕望了,他突然就感覺無比的委屈,眼淚嘩嘩的流了出來。
就這麼一直到了他十二歲,弟弟也要去讀書了。於是馮遠在撿豬屎打豬草撿柴火之餘,又多了一個任務,接送弟弟上下學。
弟弟從小沒幹過重活,加上繼母總是把好吃的留給她,以至於他八九歲的年紀就長得白白胖胖,遠遠望去就好像一個雪球滾了過來。他胖還不自知,嫌走路累非要馮遠背。竹竿子一樣的馮遠哪裏能背的動他,走不了幾步就氣喘籲籲。最後遲到了,弟弟被夫子責罰。
弟弟回去以後向繼母告狀,馮遠挨了打。因為他害弟弟被夫子打了手掌心,並且繼母還不準他吃完飯。
馮遠帶著一身的紅腫掃把印子,一個人深夜往山上走。他聽過一個故事,說山上有仙人,仙人會幫助無家可歸的人。他覺得自己和無家可歸也差不多了,於是他獨自一人往山上走。即使山上有豺狼,即使山上非常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