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脾氣溫和,覺得和她在一起已經十來年了,日子也算不容易,平日裏能忍讓就忍讓,這無形中更助長了這對母女的囂張氣焰。
“嗬!我女兒說買個好點兒的胭脂水粉,你就說沒錢沒錢,現在家裏白白養著對母子,你就有錢了?合著我嫁給你十來年,你壓根沒把我當成是李家人看,反把個外姓人當成你家人?”王麗的嗓門大得隔著一個門板,都能讓人聽得清清楚楚。
“王麗,你少胡說,什麼叫白白養著?水水對我們父女有救命之恩,當年要不是她出手,我和爹的屍體都不知道埋在哪了,還有你現在的好日子過?再說了,每年我們做生意去騰霧國,水水都讓我們住她家裏,現在她剛回來沒個落腳的地方,在我們家住住又怎麼了?”李小花可不像李富那麼好脾氣。
“喲,說得真好聽!”趙錢錢陰陽怪氣地說,“還當初救了你們,誰看到了?指不定你們是什麼關係呢。說來也是啊,這做生意在外麵,身邊沒個女人端茶倒水的,看到個稍微有個人樣兒的,按捺不住了也是正常。一不留神,生個兒子都這麼大了。還說什麼出去做生意,指不定就是在外麵養了個女人,再生個野種······。”
伊秋水聽得大怒。
王麗和趙錢錢是什麼德性,以前她在騰霧國就早聽說過。這幾天她住在李家,這對母女臉色很不好看,她也是不想讓李家父女為難,才急著找掙錢的路子,好搬出去。沒想到這母女兩人竟然趁她不在家時,侮辱這對父女,還把髒水往她兒子頭上潑。
是可忍,孰不可忍!
伊秋水“啪”地推開門,衝了進去。
站在當地默不作聲的伊安寧轉頭看到她,冷漠的臉上突然出現了甜甜的笑容,他撲到伊秋水懷裏,奶聲奶氣地說:“娘,娘,你以前教我腦殘這個詞,可是我總是聽不懂。現在我一看到這兩個女人,我就懂了。原來這就是腦殘啊。”
伊秋水看著兒子一臉小腹黑的笑容,溫柔地說:“對,這就是腦殘,兒子真聰明!”
趙錢錢雖然不太明白腦殘是什麼意思,但想也知道不是好話,衝了過來大聲叫道:“你們竟然敢罵人?一個野女人帶著一個野種······。”
話還沒說完,伊秋水一抬頭,狠狠一耳光扇了過去。
用力極大,趙錢錢身子都被掀飛了,跌跌撞撞地退出去二三尺遠,一屁股坐在地上,半邊臉腫得像豬頭。
伊秋水冷笑一聲:“你再說一句試試?”聲音冷得像剛在冰水裏浸過一樣,透著陰森森的氣息。
前世特警之花的身手還沒落下,這一巴掌打得極解氣,趙錢錢一張嘴,兩顆後槽牙先和著血水吐了出來。
這幾天,她看在住在李家的麵子上,一直對這母女百般忍讓,讓她們誤以為她和李富一樣是個好拿捏的軟杮子。
這一巴掌終於讓她們意識到,她們,踢到鐵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