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那正待蘇醒的萌芽(1 / 2)

“此事我心中已經有數,時近晌午,不如留下來吃飯吧!”劉季腦中一轉,將話題岔開。

周俊什麼心智,最擅察言觀色,他知劉季有意壓下此事,也不再多說,隨便找了個借口謝絕了好意,然後從容地離開了縣衙。

見周俊已經走遠,呂雉這才走了出來,跪坐在了劉季的對麵。

“剛才周俊所言夫人都聽到了,可是有不妥之處?”劉季立刻想要弄清心中疑惑。

“夫君可是想要出麵放了那犯事的弟兄”,呂雉蹙著眉,不待劉季回答,語重心長又道:“夫君反秦以義軍自居,可曾想過下屬幹出此等齷齪之事,對夫君名譽會有多大損害?帥者不能以德服眾,縱使再驍勇善戰,也隻能是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妾身言盡於此,還請夫君三思!!”

聽了呂雉的話,劉季麵色立刻難看起來,他想不到區區一樁小事,竟會牽扯出這麼多利害關係。

“那該怎麼辦?畢竟是為夫從山裏帶出來的弟兄啊!!”劉季怎麼也狠不下心。

呂雉眼中閃過寒光,冷冷道:“必須要殺!殺了此人既可為夫君樹立威嚴,又可拉攏人心,一舉兩得。”

劉季心中一凜,見呂雉此刻的神情,一時間竟覺得有些陌生,這還是自己那個溫婉賢良的妻子嗎?

似乎是注意到了夫君的異樣,呂雉目光忽而對上劉季,一臉不解道:“夫君為何這般盯著妾身?”

“沒什麼,隻是覺得夫人不一樣了……”劉季欲言又止,不知該說些什麼。

呂雉卻已經羞得俏臉通紅,嬌嗔一聲跑開了。

公元前二一二年十月,劉季率兵從沛縣拔營北上,準備投奔項羽,與眾多義軍隊伍彙合。

會稽山。

“叔父,最近南麵可有什麼動作?”說話男子一身蠻荒霸氣,四方臉刀削般堅毅,正是項羽。

能夠被項羽稱作“叔父”,此人不是項梁是誰?

“你可聽過劉季此人?”項梁沉聲道。

項羽搖頭不知。

“此人生於沛縣,原是一小小泗水亭長,因私放徭役按秦律本該當斬,被逼無奈之下落草為寇,蟄伏數載,反秦大旗飄起之後,此人為響應起義,率領亂步攻下了沛縣,現正揮師北上。”道出劉季底細的不是項梁,而是突然掀開帳簾,一個兩鬢斑白的老者。

“範老有禮!”

如此稱呼,直接道出了來人身份,正是範增。

“此人以赤帝之子自居,雖是借神明為幌,但卻明確打出了反秦的口號,並自視為‘張楚’起義的部分,此人野心不小啊!”

“不至於吧!劉季不過粗鄙低賤之人,即便是成了一方小主,也翻不起什麼大浪!!”項羽自負說道。

項梁搖了搖頭,表情複雜地看了一眼項羽,責道:“範老這麼說自然有他的道理,羽兒,你要虛心受教!”

項羽立刻察覺到自己失語,當即向範增賠罪。

“無妨,隻是劉季此人還是要多加提防。會稽郡已經盡在掌握之中,眼下便是與陳勝的隊伍彙合,若是我所料不錯,此刻‘張楚’攻打廣陵,必定是處於最艱難的時期,秦軍緊逼不放,免不了一場惡戰,我軍正好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

“此事我心中已經有數,時近晌午,不如留下來吃飯吧!”劉季腦中一轉,將話題岔開。

周俊什麼心智,最擅察言觀色,他知劉季有意壓下此事,也不再多說,隨便找了個借口謝絕了好意,然後從容地離開了縣衙。

見周俊已經走遠,呂雉這才走了出來,跪坐在了劉季的對麵。

“剛才周俊所言夫人都聽到了,可是有不妥之處?”劉季立刻想要弄清心中疑惑。

“夫君可是想要出麵放了那犯事的弟兄”,呂雉蹙著眉,不待劉季回答,語重心長又道:“夫君反秦以義軍自居,可曾想過下屬幹出此等齷齪之事,對夫君名譽會有多大損害?帥者不能以德服眾,縱使再驍勇善戰,也隻能是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妾身言盡於此,還請夫君三思!!”

聽了呂雉的話,劉季麵色立刻難看起來,他想不到區區一樁小事,竟會牽扯出這麼多利害關係。

“那該怎麼辦?畢竟是為夫從山裏帶出來的弟兄啊!!”劉季怎麼也狠不下心。

呂雉眼中閃過寒光,冷冷道:“必須要殺!殺了此人既可為夫君樹立威嚴,又可拉攏人心,一舉兩得。”

劉季心中一凜,見呂雉此刻的神情,一時間竟覺得有些陌生,這還是自己那個溫婉賢良的妻子嗎?

似乎是注意到了夫君的異樣,呂雉目光忽而對上劉季,一臉不解道:“夫君為何這般盯著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