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臉色陰沉,雙眸定定的看著淩休,腦中開始回想起來,越想越心驚。
淩休見他還有些資質,已經想到關鍵的地方,繼續說道:“太子殿下,據屬下調查,這位秋水,辦事絕對不可能那麼毛糙,端茶倒酒本來就是她的本職工作,她坐了五年,又不是什麼沒見過世麵的小丫頭,撒酒這種事兒,是一定不會出現的,因此,她今日將酒壺砸在了您的頭上,一定是孔靜荷再背後使了什麼手段,我聽岸封說,秋水當時喊冤被孔靜荷用針紮了腳,我想這就是原因所在,她肯定事先發現了什麼端倪,趁著秋水想要用髒她衣服的同時,借力讓人發現秋水的不同,還有桌子上的菜,有毒,我覺得,她一定是發現了,不然不會那麼巧合的讓太醫發現,這個人,心思縝密,而且熟知醫理,更重要的是,膽子很大,有計劃,有綢繆,善於隨機應變,太子,您確定,這樣的人,隻是一個丞相府中不受寵,不學無術的庶女嗎?”
淩休來到帝都的時間比較短,宮裏的一些事情,還是東宮的侍衛們那裏聽說的,大多來自太子的消息網,而太子的消息網裏,孔靜荷隻是一個懦弱膽小,不學無術,由通房丫頭所生的最卑賤的庶女,但從今日的一舉一動來說,這決不可能是不學無術,她的心機,連自己都害怕。
太子的思維,順著淩休的敘述,飛速的思考起來,是啊,宴會上,那個女子的眼神,平靜無波,淡若秋水,明亮透徹,看著自己的時候,仿佛能把自己看透一般,她臉上的傷疤,眾目睽睽之下她摘取了麵紗,而且還有很多太醫都驗過,特別是最擅長燒傷的太醫李秋水也曾斷定過,孔靜荷臉上的傷,肯定治不好的,就算將臉全部再毀掉,也隻能讓臉上的疤痕再淺一些而已,她一個醜女,為何有如此氣質。
太子想不通,非常想不通,那不是一個平常女子應該有的氣勢,第一次見到自己,就能如此不卑不亢,侃侃而談,這簡直是不可能的。
沉吟半晌,太子道:“我不知道!她……她隻是個小小庶女,平時誰會關注這些,帝都裏關於她的傳聞,也之後天下第一醜女的傳聞而已。”說道這裏太子低下了頭,凝眉沉思起來。
淩休道:“殿下不要著急,咱們不知道她的秉性,我想孔府的人肯定知道,太子您到時候派人潛入相府打探一下,將她的經曆詳詳細細的打探一番,這樣,咱們就可以針對孔靜荷,實行咱們的計劃。”
太子臉上依舊陰沉,隻是沒有那麼憤怒了,他點點頭道:“好,我這就讓暗衛潛入孔府日夜監視,再派人去打探消息。”
“不知太子在相府安插的可有眼線?”淩休疑惑的問道。
“嗯!”太子點點頭,似乎不願意明言,淩休便也點點頭,不再過問,相府有眼線,事情就好辦多了。
太子臉色陰沉,雙眸定定的看著淩休,腦中開始回想起來,越想越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