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正常人,每天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真不知道老夫人是怎麼堅持下來的,若是自己每天躺在床上,別也得憋死了。
十二歲以前,每天還能從丞相的書房要書來看,在不就是每日跆拳道打一遍,再繡繡花,唱唱歌,釣釣魚,一天雖然基本上沒幹啥正事,卻也過的豐足,一直躺在床上,任何人都受不了。
見老夫人不說話,靜荷再次說道:“奶奶,可敢起來,試上一試?”
老夫人一雙眸子瞪得大大的,她不想站起來,她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今日從屋裏走出來,都是丫鬟攙扶著,才能勉強坐在這太師椅上,饒是如此,她也是呼哧帶喘的緩和了很長時間,胸口肺都是疼得,卻沒想到靜荷如此不通人事,竟然興起了激將法,她這麼大一把年紀,什麼時候被激將過,於是,仿佛什麼都沒有聽見似的,將腦袋轉到別處,看著天空中,大雁南飛的雁群,愣愣出神。
“哎,既然您不願意起來就算了,孫女這就告辭了,一會兒會讓楊大夫把藥膳給您送來!”靜荷意興闌珊的說道,沒有看看老夫人的身體情況,她那小小的心思沒有得逞,略有些不爽。
隨後又去蘭苑瞧了十九姨娘,十九姨娘一臉幸福的樣子,讓靜荷好生羨慕。
最後,傍晚的時候,離開相府,冷卿華今天的事,也應該辦完了吧,聽說賢王今日就要被押送刑場梟首示眾,不知道進行的怎麼樣了。
一般砍頭都是在正午時分,現在已經是傍晚了,賢王應該已經人頭落地了吧。
就在靜荷剛剛出了相府門口,沒多遠,就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突然出現在她前方不遠處,那黑色身影搖搖晃晃似乎受了重傷。
瞬間,又是一道黑影出現,閃電般的朝那道受傷的身影奔去,手腕間寒光一閃而過,似有暗器飛向那受傷的黑影,雖不知這兩人有什麼恩怨,靜荷卻來不及思考,疾呼道:“雪殺,快去救他!”
靜荷的話還沒有說完,雪殺的身影便出現在黑衣人身邊,瞬間揮劍格擋了那黑衣人射來的暗器,對於雪殺為什麼會那麼巧然出現在受傷黑衣人身邊,靜荷也隻是微微一詫異。
偷襲的黑衣人見那受傷的黑衣人來了幫手,身子急轉,瞬間猶如雄鷹展翅一般,朝著南方飛去,落入民宅中消失不見。
靜荷連忙招呼嵐梅和嵐竹,三人奔向雪殺,雪殺身邊的黑衣人,看了雪殺一眼,就像見到親人一般突然暈厥了過去,雪殺彎腰拉開他臉上的黑色麵紗,輕聲道:“果然是你,赫連兄!”
“什麼?竟然是赫連滄海?不是讓他呆在濟世堂嗎,他怎麼出來了?”靜荷走到赫連滄海身前,先試了試他的鼻息,還好隻是暈了過去,於是,替他把了把脈搏,還好隻是皮外傷,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問題,失血過多而已,靜荷從袖子裏拿出隨身攜帶的止血丸,喂他服下之後,朝雪殺道:“你怎麼恰好出現在他身旁,可看到襲擊他的人是誰嗎?”
一個正常人,每天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真不知道老夫人是怎麼堅持下來的,若是自己每天躺在床上,別也得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