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馬車裏已經準備好了食物和水,勉強填飽肚子。
這些大臣之後,跟隨的便是各家世子,貴眷等。
孔廉生,李江春,還有一些梅山學院裏臉熟的男男女女,男子們皆是騎馬而行,而女子們則坐在馬車裏,由管事太監們統一指揮應該走的路線,方位。
皇家每逢大事,這些皇親貴胄都有幸瞻觀祭祖,能被選中的,都是朝中有權有勢的富貴,他們去並沒有實際意義,但對家族來說卻有無上榮耀。
隊伍迤邐而來,想著城南的方向而去,祖廟的方向便在那裏,平日裏無人靠近,且有重兵把守,隻有祭祀,過年,或者祭天的時候會開啟。
如今裏麵已經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站滿了守衛士兵,他們一個個精神抖擻,迎接儲君到來。
卯時,陽光猶如許久不見的舊友,徐徐從東方升起,這是這半個月一來,第一次升起太陽,柔柔的光線,還沒有發出熱量,便已經能溫暖人心。
“啊……”一覺醒來,靜荷疲憊的伸了個懶腰,而後輕輕的轉動腦袋,畢竟頭上帶著的發釵珠翠太多,以至於脖子有點酸疼,轉頭看到一臉正襟危坐的君卿華,靜荷問道:“到哪兒了?”聲音軟軟糯糯的仿佛囈語。
“快到祖廟了!”看著靜荷如貓一般,暢快的打著哈欠,不自覺他也打了個哈欠。
靜荷卻瞪大了雙眼,好奇的看著他,而後詫異道:“我還是第一次見你打哈欠,說起來自從小時候見你哭過一次,就再也沒見到你哭了呢!你平時都不困的嗎?”
“哭?一個大男人,整日裏哭哭啼啼算什麼,難道你讓我想楚青雲那小子一樣,坐在地上撒潑打橫嗎?我做不到!”說著他刮了刮靜荷的鼻子笑道:“至於哈欠嗎,其實是可以控製的,你隻需要將內力往上提,刺激自己的天衝穴,便會瞬間沒有困意!”
“呃……”靜荷一愣,而後嘖嘖嘖出聲,仿佛看著怪物一樣看著君卿華道:“嘖嘖嘖,沒想到你自虐的方式也如此清新脫俗啊!佩服,小弟佩服!”
“小弟?”君卿華一愣,噗哧一聲笑了笑,“你是我娘子,什麼小弟!”
“嗯,也是,你從前都叫我姐姐的,是吧,我的花花!”說罷,靜荷拍了拍君卿華的臉,看著這與小時候完全不一樣的臉,很是懷念小時候那肉嘟嘟的手感。
“……”君卿華一愣,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為靜荷整了整衣服,扶了扶靜荷頭上的鳳釵,道:“快到了!”
好在馬車還算大,靜荷站起身來,舒展舒展身體,而後,掀開車簾,往外麵看了看,荒無人煙的寬闊大路上,靜荷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除了道路兩旁守衛的士兵,和跟隨在側的宮女們,別的再沒有看到什麼,於是下意識的問道:“這裏是哪裏啊!太廟不是在皇宮嗎?”
君卿華站起身來,在馬車內輕輕踱了兩步,彎腰想看了一眼窗外,道:“太廟!是在皇宮,但咱們去的是祖廟,太廟裏麵供的隻是靈牌,祖廟供的有曆代先皇的遺物,並且有聖僧日日誦經祈禱,至於曆代先皇的遺體,則是在泰陵!”
有的馬車裏已經準備好了食物和水,勉強填飽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