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任何一個人,成功與否先不說,最怕的就是打草驚蛇,若是乾天知道他們偷補天石的意圖,藏秘起來,眾人誰也找不到他的蹤跡。
試想,一個靈魂想要躲藏,無影無蹤的,看不見摸不著,自己等人就是將帝國翻個底朝天也不一定能找到一個虛無縹緲的靈魂,為了慎重起見,君卿華是最合適的!
李沐陽但笑不語,目光慈和的看著靜荷兩人,笑了笑道:“你們難道忘了為師我嗎,雖然我內功不及卿華,但他畢竟是我的師弟,跟我有十幾年的兄弟情義,況且,聽你剛才的敘述,他似乎直到現在,對我還存有幻想,為師去,是最合適的!”
“師父,有徒兒在,怎能讓您在承擔風險,若他看到您就直接下殺手怎麼辦,不行,徒兒不允許您去!”靜荷很是堅決,任何情誼,都會被時間衝散,無論是愛情,親情,還是友情,五十年,五十年原來虛無縹緲的靈魂生活,換做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承受,何況是乾天那種本就偏激的人!
李沐陽雙眼暈紅,眸中帶著慈祥的笑容,身手緩緩拍了拍靜荷的腦袋,猶如父親般的慈愛,緩緩說道:“你就放心吧,我與乾天,遲早都是要了結的,為師千裏來此,便是為了了結此次舊事!隻有解開心結,為師才能少受內心的譴責!”
“是為了月琴小姐嗎?”靜荷心思急轉,而後問道。
李沐陽沉默不語,而後站起身來,雙手背在身後,望著天邊皎潔的月光,蒼涼一笑道:“為師累了,先去休息了!”
見師父如此,驚慌心中也是一陣悲涼,當初師父與公輸月琴小姐的愛情想必也是轟轟烈烈,痛徹心扉的吧,不然師父怎麼會五十年來,都不曾有過任何一個紅顏知己!
也好,若是經過此次的事情,師父能放下,想開了,也就不虛此行,靜荷不知道怎麼安慰師父,師父心中的傷感,傷懷,似乎隻有他自己能排解。
“嵐梅,為師父領路。”靜荷也站起身來,朝嵐梅招呼一聲,自己抱住師父的手臂,輕聲說道:“師父,逝者已矣,五十年過去了,請您莫要再傷了身子,你身邊,還有徒兒呢!”
李沐陽嘴唇顫抖,聲音有些哽咽,慌忙的點點頭,他就這麼背對著靜荷,拍了拍靜荷的手背,抽出自己的胳膊,在嵐梅的帶領下,叫上白芷和白術,幾人緩緩朝廂房而去。
“恭送師父!”靜荷躬身行禮,心中有些莫名的感慨,人世間最不缺乏的便是愛情,修成正果的真愛能有多少呢,人們不是為錢,就是為利,再就是聯姻鞏固勢力,那些曾經年幼時的懵懂,和美好,經過五十年的沉澱,猶如窖藏的老酒,不禁沒有減淡,反而越來越濃厚,越來越香醇,隻是內心,卻因為香醇難忘的美酒而傷懷。
送走師父之後,靜荷回過頭來,朝一旁恭敬站著的雪殺道:“雪殺,你一會兒去一趟禦花園,告訴公輸穀主,就說師父在宮中,請公輸白老先生,有空前來一敘!”
“是!”雪殺恭敬抱拳,隨即消失在原地。
換做任何一個人,成功與否先不說,最怕的就是打草驚蛇,若是乾天知道他們偷補天石的意圖,藏秘起來,眾人誰也找不到他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