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君卿華點點頭,靜荷脫掉身上乳白色的錦緞,換上粗布孝服,頭發也散下來,戴上一朵小白花,這是白布紮成的,所有的衣服都換好,兩人又重新回到壽康宮,靈堂竟然已經做好。
養居殿,皇上孤獨的坐在羅漢榻上,看著手中太後的親筆書信,眼神一片恍惚,字裏行間,滿滿的都是悔恨。
“天哥哥,咱們該去靈堂了!”清兒換上一身孝服,溫柔的從背後擁住皇上,滿臉心疼的看著自己這位剛剛與之成婚兩天的夫君。
昨天晚上的瘋狂,仿佛還在眼前,身上的疼痛從小腹處絲絲麻麻的傳來,昨晚的意氣風發,隻一夜間,她的夫君,便成了現在失魂落魄的模樣,讓她心疼不已,母愛泛起。
拍了拍清兒的手,皇上轉過頭來,抱住清兒,將清兒放在腿上,凝視著她的眸子,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兒,你不用為我擔心,這點痛苦我還是能承受的!”
“承受不住也沒關係,你還有我,不管你是開心還是傷心,我都陪著你!”清兒柔情似海的說道。
“有你真好!”皇上動情的摸了摸她的秀發,而後,站起身來,拉著她的手道,走吧,去靈堂。
白象嶺,山洞內,李沐陽身上披著一個單薄的綢布,這似乎是用來蓋桌子的桌布,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弄來的,上麵還有香灰,李沐陽渾身光著,身上隻有一塊兒綢布裹身,他蜷縮在山洞角落裏,身體因為山洞中的冰冷溫度而瑟瑟發抖。
山洞中間的墳墓上,五彩的石頭閃爍著光芒,仿佛一隻靈活的眼睛,在注視著李沐陽的一舉一動。
李沐陽的年紀已經恢複到四十多歲,下巴上還有尖尖的胡子茬,臉上的肌膚卻已經恢複白皙紅潤,單以膚色論,此時他的肌膚,比二十多的小子,還要好。
隻是他那額頭的虛汗,臉上異常的紅潤,顯示著他正在生病,身體瑟瑟發抖,雙手使勁兒的揪著綢布,口中喃喃似乎在說夢話。
發光的石頭,突然猛地一閃,幾乎瞬間,裏麵閃出一個人迎來,人影飄到李沐陽麵前,伸出一隻手,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汗水沾在他手指上,人影微微一顫,那是一種十分真實的觸感。
隨即,他猛地回頭,看向洞口的方向,卻見一個帶著鬥笠的灰衣人,那灰衣人的摘掉帽子,目光死死地盯著虛弱發燒的李沐陽,愣在當場!
“路遠?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回來!”乾天轉過身來,皺眉看著路遠問道。
“師尊,黃頂天昨天被腰斬了,錢清越也被敏淑公主抓了,隻有徒兒一人逃回來!”他有些傷感的再次看了看李沐陽,眸中閃過一抹仇恨,繼續說道:“昨天徒兒回來,卻發整個亂葬崗的所有道路都被封死,不能進出,徒兒從東城出門,翻過雪香山才從白象嶺後麵翻閱過來,就是給您報信,您怎麼將他抓來了!”
乾天不語,對於路遠一連帶回兩個噩耗,他無語望天,思考對策。
“好!”君卿華點點頭,靜荷脫掉身上乳白色的錦緞,換上粗布孝服,頭發也散下來,戴上一朵小白花,這是白布紮成的,所有的衣服都換好,兩人又重新回到壽康宮,靈堂竟然已經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