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顫了顫,梅季同隨即了然點頭,眸中閃過一抹釋然,原來何花也並不是黑馬,曾經入學院那天便名動九霄,如今隻是易了容而已,摸摸胡子,沒激動嘴角浮現一抹欣賞的弧度,難怪感覺這兩人棋力如此之高,這位冷天想必就是當今皇帝陛下了,有今日這次觀棋,他也算此生無憾了。
柔軟的風吹過梅季同的胡須,胡須隨風飄動,看著何花與冷天,他不由想起之前的那場大戰,血色朦朧,壯懷激烈,戰場慘烈,如此想著,便感覺原本柔和的風中,竟然夾雜著一絲淡淡的鐵腥味,心中感歎,天縱之資,天縱之才啊。
此時,香爐中的檀香,接近尾聲,相比於何花與冷天的棋局,其他人,就相對於簡單平凡一些,他們的落子,都是中規中矩,其中不乏巧思妙想,然而,他們的巧思,走不過三步,便能被梅季同看出心思,無趣的很。
這一輪,冷天第一,何花第二,站在台上,冷天與何花兩人並肩而站,風輕柔的拂過他們的發,兩人頭上簡單的同款式發簪,被淩亂的發絲纏繞,頭頂七彩,眾人仰望,自動忽略了兩人的膚色和平凡到塵埃裏的容貌,仍舊心生敬仰。
冷天替何花攏了攏頭發,何花微微一笑,看著從未像今日這般狼狽的冷天,不由耗子似的,掩唇竊笑,眼眸中水波流轉,伴隨著風聲,竟然有種吱吱吱的耗子叫聲,看著何花那神情,冷天不由柔和的身手拍了拍何花的後腦。
要說兩人為何會是這樣的打扮,這就要從之前那場玩火說,早上在墨蘭園,靜荷在被調戲與反調戲中略占上風,然而,占了上風卻也發現,累的仍舊是自己,她叫苦不迭。
親吻中,兩人的嘴唇,竟然都變成香腸模樣,靜荷梳妝打扮,頻頻哀嚎,繼而參加早就報名了的比試,自然是要易容的,畢竟皇上皇後這兩個名頭太響亮,太嚇人了,再者,學院裏,所有的人都認識了自己與君卿華,因此,她看著銅鏡中自己的香腸嘴,三下五除二,直接給自己畫了個村婦模樣。
而君卿華,靜荷也不想繞過他,就他那原本薄而溫潤的唇,此時比自己腫的還高,比自己還香腸,靜荷便覺得,隻有村夫莽漢的形象比較相配,於是,三下五除二,也給君卿華畫了個村夫裝,頭上隻用一個桃木素簪卷起一半頭發,頭頂紮一個包,變算搞定,自己與他的頭發與發簪都算是同款,隻是自己多出來兩個卷卷,插上桃木簪,簡單幹練。
至於衣服,乃是三年前,學院配備的,靜荷的衣服經常穿,倒是君卿華的一直放著,嵐梅等人卻經常拿來洗,因此,放舊了,發白了,看起來有些掉色,有些老,還有些被蟲啃的小窟窿。
早上太荒唐,以至於,兩人緊張著急易容一番,耽誤了時間,這才來遲,以至於靜荷連自己與君卿華的手都沒有畫,兩人手指太過纖細瑩白,不像莊稼漢子,不過好像在場眾人也都沒有看出來。
眸子顫了顫,梅季同隨即了然點頭,眸中閃過一抹釋然,原來何花也並不是黑馬,曾經入學院那天便名動九霄,如今隻是易了容而已,摸摸胡子,沒激動嘴角浮現一抹欣賞的弧度,難怪感覺這兩人棋力如此之高,這位冷天想必就是當今皇帝陛下了,有今日這次觀棋,他也算此生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