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夫唱婦隨,我自然是……”靜荷溫和一笑,而後刻意拉長了腔調,在君卿華期待的漸漸炙熱的目光中,話鋒一轉道:“不願意的!龍頭節大會,我去定了!”
漆黑的瞳孔顫了顫,君卿華握了握靜荷的手,啞聲道:“對不起……”
“你雖然內功高強,但這苗疆終究不是你所能操縱的地方,有我陪著,勝算總是要大一些,再者,以我的身體強健來說,你不必過於擔心孩子,而且,我也絕對不會是一個不負責的母親!”靜荷任由君卿華捧著雙手,舉起來,放在他心口,認真的說道。
“你總是這麼有道理!”君卿華長歎,他道歉,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不然靜荷擔憂,是他小看了靜荷的能力,也小看了靜荷的決心,自從成婚一來,身為一國之君,萬事都在掌握之中的他,總有些患得患失,優柔寡斷起來,先是因為君卿華對孟青的好感,而後又是因為得知靜荷懷孕之後的小心翼翼,他想將靜荷捧在手中,含在嘴裏,不讓她經受一點風霜。
然而,他愛的這個人,並不是易碎的花瓶,而是一把鋒利的寶劍,精美實用的青銅器,她有自己的才能,自己的準則,並不是輕易便能被人左右的,這也是她的與眾不同之處,細想之下令人心折。
“我這叫有理走遍天下,你心疼我,我心領了,但我更心疼你!”靜荷先是下巴抬了抬,表情睥睨傲然,而後臉色有紅了紅,笑著說道。
西廂,一間房門緩緩打開,是月生,他一身白苗青年的打扮,一身白色衣服,繡著寶藍色的文秀,頭上裹著黑白相間的頭巾,看到靜荷兩人相擁站在臘梅樹下,臘梅的芳香濃鬱異常,遠遠的都能聞到,這一幕仿佛一幅美麗的畫卷。
“冷公子,冷夫人!”月生走出來,恭敬行禮。
“月生公子!”君卿華點點頭,抱拳回禮,疑惑的看著他。
“聽說兩位後日要去龍頭節大會,不置可否帶上學生!”他目光真摯,滿眼懇求之色,十分恭敬的說道。
靜荷與君卿華兩人相互對視一眼,不由微微一笑,隨即君卿華笑了笑道:“隨你,隻是後日之前切莫出門!”
“多謝冷公子!學生感激不盡!”月生長長一揖,一躬到底,感激之色溢於言表。
“無需多謝,這是你的決定,到時候是生是死,與我等無關!”笑了笑,君卿華毫不危言聳聽的說道。
月生瞳孔縮了縮,他知道大會那天定然不簡單,但是,為了報仇,他必須去,想辦法,殺了那些人,或者,他想親眼看著仇人被殺死,他知道自己的斤兩,定然不是那些敵人的對手,但是,不親眼看著敵人死,他們如何能重新生活在這青天白日之下呢。
他的族人,他的同伴,他的妹妹,還有那些同他妹妹一起被抓的孩子們,隻要那些人不被滅掉,他們永遠都不可能安寧。
“都說夫唱婦隨,我自然是……”靜荷溫和一笑,而後刻意拉長了腔調,在君卿華期待的漸漸炙熱的目光中,話鋒一轉道:“不願意的!龍頭節大會,我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