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眾人中間,大紅為底的地毯上,一個衣衫淩亂的白發男子,像是剛剛滿月的孩子,五體投地的呈大字型趴在地上,頭發灰白黃褐各種顏色汙染的髒兮兮的活像乞丐,白皙的臉龐上還有殘留的血跡。
他此時嬰兒般的蹬腿,雙手握著不知從哪裏拽來的破布,雙手使勁兒的撕扯,仿佛想要把它撕開,卻根本撕不開,他與這破布卯上了,他拚命的撕,那破布就是怎麼都撕不爛,他咬牙,使出吃奶的勁兒,都沒有一點效果。
於是他不撕了,他拿著手中的布,雙手在地毯上劃拉著,那些編織的花紋因為他無意識的劃拉,明滅變化,他一時間欣喜不已,雙手孩童般的拍手,場麵詭異無比。
“天修閣下,天修尊者?天修?”雷丘終於站不住了,他從皇甫罹身旁走出來,蹲到那嬰孩兒般舉動的天修麵前,蹲下身子,揪著天修的領子,大聲喊道,仿佛想把他喚醒。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們不是說,天修從軒轅皇帝手中逃出來了嗎,為何會悄無聲息的到了驛站。”皇甫罹陰沉著臉,刻意壓低嗓音,有些咬牙切齒的問。
“嘩啦啦”跪地聲一片,所有人站起身來,麵朝皇甫罹跪著,低頭異口同聲道:“屬下知罪!”
“不要打我臉,不要踢我臉,嗚嗚嗚……”領口被人抓著,天修正在天真無邪,絲毫不把四周一切放在眼裏的他,突然可憐巴巴的掙紮後退,邊後退邊捂著臉,胡亂晃著,求饒道。
雷丘一愣,右手下意識的放開他的領子,愕然望向天修,他解釋道:“我不打你,不打你……我……主子,天修尊者他……”
“鬼先生看過嗎?”皇甫罹長歎一聲,問道。
“看過了,說是走火入魔導致的經脈錯亂,內息不穩,短暫喪失記憶,且精神錯亂,怕是不好恢複!”雷丘站起身來,麵對皇甫罹,稟報。
“鬼先生有辦法嗎?”
“鬼先生說隻能盡力一試,恢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走火入魔外力介入作用不大,最主要還是靠他自身的修煉!隻能盡力而為了!”雷丘目光閃爍,聲音也有些磕磕巴巴的說著。
“先把他抬下去,告訴鬼先生,準備好一切,下午跟我去一趟驛站,既然鬼先生治不好他,就讓荷花試試吧!”說著他擺擺手,示意屬下將他抬走,如此狼狽的天修,他不想多看一眼。
“是!”雷丘點點頭,而後招呼屬下抬著嗷嗷叫的天修,自己也跟著,一起去找鬼先生了。
看著廳中跪倒一片的人,皇甫罹深呼吸一口氣,麵色緩和了一些,他抬抬手道:“大家都起來吧!”
“謝宗主不殺之恩!”
“原以為皇上會因為這次大病,就此不省人事,卻沒想到偏偏又毫無征兆的活了過來,而今,他有意將皇位傳給離柯太子,我們必須先下手為強!”
“屬下定然聽從主人調遣!”眾人齊刷刷抱拳,正色說道。
而眾人中間,大紅為底的地毯上,一個衣衫淩亂的白發男子,像是剛剛滿月的孩子,五體投地的呈大字型趴在地上,頭發灰白黃褐各種顏色汙染的髒兮兮的活像乞丐,白皙的臉龐上還有殘留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