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瑾臉色黑了黑,看著麵前一臉天真可愛,甚至有些稚嫩的目光,她感覺有些頭大,趕忙鬆開他的手,道:“不許亂跳!”
“好!”點點頭,天修繼續蹲在李夢瑾麵前,咧嘴傻笑。
“你今天都幹了什麼?”李夢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端坐好,隨意問道。
心知天修已經失了神誌,智商不過是三歲孩子大小,讓他說什麼前因後果,他定然也講不出來,既然現在有人陪著,總比沒人說話的強,於是她好整以暇,勉強問道。
“睡覺,吃藥,紮針,睡覺,吃藥,紮針抓蝴蝶!”霸氣磁性的聲音說出稚嫩的話,有一種奇異的反差萌,不過他目光中卻有些驚恐害怕,每次提到紮針的時候,他的瞳孔都會縮一下。
突然,天修緊張抱住李夢瑾的胳膊,驚惶失措的說道:“有個叔叔,天天拿針紮我,好疼,好疼啊!”
“哦!”李夢瑾了然,那紮針的想必就是鬼先生了,聽說那人醫術不錯,但就是不知道比主人的如何,鬼先生想必是在給天修治療吧,想到這裏,李夢瑾笑了笑,隨即道:“那叔叔紮你,好壞,下次不讓他紮你,他若紮你,你就打他!”
李夢瑾任由自己的胳膊被天修抱著,目光亮亮的說道。
“可是,可是我打不過他!”天修可憐巴巴的將腦袋貼在李夢瑾肩膀上,蹭了蹭,再蹭蹭,又蹭蹭。
李夢瑾皺眉,再皺眉,終於忍不住,一手甩開天修,喝道:“老實些!”
天修一個抓不住,頓時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隨後見李夢瑾那滿是戒備責備甚至很不滿暴怒的神色下,他竟然仰天大哭起來,雙手捂著臉,嚎啕大哭。
李夢瑾怒,怒到皺眉,心煩的托著額頭,不理會,抿了口茶,雙眼望著哭泣的天修出神。
這天修也不知道怎麼了,原以為隻會哭泣幾分鍾的時間,誰知這廝越哭越大聲,越哭越有勁兒,似乎心中有無數的傷心想要發泄,李夢瑾心煩,更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於是,他就這麼呆呆的看著,欣賞離越國天下第一高手哭泣的姿容。
門外剛剛走不遠的管家聽到這裏有聲音,轉過身來,扒開門縫,當他看到哭泣的不是別人,乃是離越國祖宗輩的高手,渾身一個機靈,緩緩關上門,去書房彙報了。
雷丘聞訊趕來,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一愣,隨即默然不語。
皇甫罹終於將體內毒素完全排除幹淨,也走了過來,而花廳中的兩人,已經變了另一番模樣,李夢瑾端坐在椅子上,喝茶,而天修則滿臉嬉笑著,雙手歡快的給李夢瑾捶背。
“這是……”皇甫罹站在門外問雷丘。
雷丘搖頭,隨即道:“李夢瑾曾經機緣巧合救過天修前輩,她的內力便是天修傳給她的,而且,當天大火,前輩就是在李夢瑾的原子中,想必,李夢瑾是前輩走火入魔之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才會如此依賴熟悉!”
李夢瑾臉色黑了黑,看著麵前一臉天真可愛,甚至有些稚嫩的目光,她感覺有些頭大,趕忙鬆開他的手,道:“不許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