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月總管!”丞相率眾走到前麵,仰頭,神情倨傲的望著紀月,問道:“你怎麼在這裏,皇上呢?”
“皇上?”聽到丞相皇甫罹的話,在場眾卿同時心中震動,紛紛擔憂起來,皇甫罹的黨羽擔心皇帝複返,功敗垂成,而那些太子黨羽和中立的人,則是心思又活絡起來,紛紛猜想著皇上的去向。
“皇上不在宮中?”
“那咱們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費了!”
“皇上會不會去搬救兵了!”
“哎!”
一陣陣長籲短歎的議論紛紛中,丞相皺眉,怒喝:“安靜!”
所有的議論戛然而止,眾人噤聲,看向階上的紀月,這台階之上,除了平日裏打掃的小太監們,早朝中,除了皇帝,隻有他紀月,能登上台階,伴隨在至高者身旁。
紀月笑了笑,一手托起托盤,另一隻手則是輕輕將黃布掀開,露出裏麵的虎頭物事來。
眾人見此,紛紛驚呼,“玉璽!”
眾人的震驚被紀月看在眼裏,點點頭道:“沒錯,玉璽,咱們離越國的玉璽從來都是在我這邊放著,皇上親自交給我的,而昨天晚上,皇上與成王連夜離開了,這玉璽他們並沒有拿走,老奴身在深宮之中,無處可去,便在此等候諸位!”
說著,他笑了笑,目光看向皇甫罹,問道:“丞相可想要?”
“……”皇甫罹無語,他想要,想要的都快瘋了,但是現在被人猛地問起,卻絲毫說不出來。大眾的心裏都是一樣的,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他皇甫罹也是一樣,他不想等稱帝之後仍舊被人誹謗背後指責議論紛紛,不得安寧。
“哦?難道丞相不想要這玉璽嗎?”紀月無奈搖搖頭,頗為無措的看著托盤中的玉璽,長歎道:“若丞相不想要,那麼……”說著,他緩緩拿起玉璽,握在手心裏,輕輕一捏,隻待指尖用力,便要將這上好的羊脂白玉,捏成粉碎。
“老奴隻好毀了它!”說著,開始用力,然而,他剛剛運足內力,去捏的時候,剛剛在玉璽上留下兩個手指印,眼前紫色身影一閃,手中玉璽已經消失不見。
台階之上,紀月身旁,丞相皇甫罹的身影穩穩當當的站著,手中拿著玉璽,抬起,看向底部印泥的部分,凝眉良久,神情有些陰鬱,他眸子冰冷的望著紀月道:“你真想毀了它?”
“是的,這東西是個禍害,毀了才是天道!”紀月點點頭,聲音平靜的說道。
“父皇的意思,是讓你將這玉璽傳給我嗎?”丞相狐疑,問道。
紀月搖頭,淡然道:“皇上並沒有說過將這玉璽給誰,他隻是給了老奴,可是老奴隻是個看守的,眼看現在看守不住了,自然想要毀了他,求保命而已,丞相,您剛剛不是不要嗎?”紀月背脊挺拔,站的筆直,不卑不亢,一幅強者姿態,調侃丞相。
“父皇給的,自然是要的!”說著,他舉起手中被紀月捏了幾個手印的玉璽,揚聲道:“父皇授予玉璽,此乃真品,請內閣首輔前來驗看!”
“紀月總管!”丞相率眾走到前麵,仰頭,神情倨傲的望著紀月,問道:“你怎麼在這裏,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