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的話,眾人更加複雜,似乎在沉思,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們是百姓,他們中的大多數人並不識字,但他們卻是最善良的,誰對他們好,他們自然也會對誰好,但是,對於他們不明白的神力,他們往往是會歸於鬼怪,因此,對卯蚩魅心中有幾分懼怕。
那痛哭哀嚎的孩子聽到卯蚩魅說話,止住了哭聲,站起身來,走到卯蚩魅身旁,砰砰砰砰,雙膝跪下,磕了三個響頭,咬牙切齒道:“這位神仙,多謝您給小的報仇,但是殺我阿娘的不是他們,是他們的同類,求你幫我殺了他們,我跟著你們,家已經被他們毀了,我回不了家了,隻要您能幫我報仇,我願意做牛做馬,報答您!”
“孩子,你要相信,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壞人一定會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卯蚩魅揉了揉孩子的腦袋,說道,蹲下身來,正想安慰他,暫時放棄報仇,菜市口另一邊轉角處,一隊人馬浩浩蕩蕩而來,他們中,有衣冠整齊的銀甲士兵,有衣服散亂正在束帶的府兵,還有那正在往懷中揣銀子的人們,他們臉上洋溢著笑容,興奮的有說有笑,當他們看到卯蚩魅與地上躺著的同僚時,紛紛站住,警惕的望向這邊。
“你們是誰?在這裏做什麼?”為首洪泉,叼著根不知從哪裏摘來的狗尾巴草,雙手抓著褲子,係腰帶,望向卯蚩魅的目光,先是驚異,而後幽深。
“去看看,那邊的府兵怎麼了!”他邊觀察卯蚩魅,邊朝死了一地的府兵努努嘴,派人過去查看。
一個衣著齊整的銀甲府兵點頭,小跑過去,蹲下,搖了搖地上的屍體,又探了探鼻息,一驚,後退一步,如此再三,探了三四個人的鼻息,再摸摸他們還溫熱的身體,不由身體抖了抖,倉倉郎朗的退回去,聲音顫抖道:“都……都……都死了,渾身沒有一點傷痕,死了!”
“什麼?誰,誰下的手!”洪泉臉色巨變,望著卯蚩魅,怒吼。
“是我!”卯蚩魅笑了笑,上前一步,淡然道,雪龍握著鞭子,走到卯蚩魅身旁,站定,眸中喊著凶猛的殺氣,看死人一般,看著這些府兵。
“是他,是他,是他害死我娘的,他手裏的簪子是我娘的傳家寶,是他,就是他,就是他殺了我阿娘!”男孩兒雙目圓瞪,目光凶狠,直直的看著洪泉身旁的,一個正在用衣袖擦拭一根素銀桃花簪血跡的府兵,厲聲說道。
“是你殺了他娘?”卯蚩魅盯著那將簪子快速藏到袖子裏的府兵,聲音平靜,眼珠微紅。
“他娘?他娘是誰,哦!原來是你小子啊,沒錯,你娘是個寡婦,多少年清心寡欲的不像個人,爺我是可憐她,讓她也享受一下,隻可惜,那個下賤的女人,竟然還不同意,不過小子,你放心,就算她死了,我還是讓她爽了一把,按輩分,你應該叫我一聲後爹!”那人看了看孩子,賤兮兮的笑了,笑聲尖銳,刺破雲霄,刺入百姓與卯蚩魅等人的心裏,一股濃濃的憤怒從心底裏升起。
聽到這樣的話,眾人更加複雜,似乎在沉思,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