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老望著城門上的兩塊肉,無奈搖搖頭,指了指不顯眼的刻字的地方。
孔廉生武藝不精,也沒學過什麼高深內功,因此並無法看到高高城牆上的字,倒是國師看到清清楚楚,並將之念了出來。
在聽到智老說城牆上的女人正是賢妃娘娘的時候,孔廉生便詫異了,忍不住多看幾眼,隻見半老徐娘的美人麵色緋紅,滿臉羞愧,眉頭緊蹙,顯然是羞慚之極。
“哦,原來是賢妃娘娘啊,國師,這事決定交給你,牆上的人,生與死就有你決定了!”
“謝丞相!”拱拱手,國師感激的看了一眼孔廉生,騰身躍起,不顧城牆上無數箭尖,一身紅衣,降魔杵握在手中,飄到城門門框上那女子身前,握著佛珠的手,一扯身上的大紅袈裟,披在賢妃娘娘身上。
緊緊閉著眼睛的賢妃感覺身上一暖,她終於睜開眼睛,感激的看向那靠近她的男人,口中嗚嗚著想要說感激的話,卻在睜開眼睛之後,便看到一雙恨惡狠毒的眼睛,正逡巡著自己的臉頰。
賢妃一愣,駭然的看著眼前一身莊重佛氣,滿臉卻是怒容的男子,從心底裏感受到一種絕望,連口中的嗚嗚聲也沒有了。
手中拿著降魔杵的人,卻在賢妃驚駭的渾身顫抖的時候,他卻用握著念珠的手,輕輕拔開賢妃口中的白布。
“呼呼,謝……謝謝!”賢妃嘴唇僵硬,嘴角有些控製不住的顫抖,看著身體上裹著的紅布,她忠心感謝。
“不客氣!”挑眉,國師淡淡笑了笑。
城頭上,一直看著這邊沒有作聲的遼雲丞相,見國師舉動著實令他琢磨不透,又因為賢妃畢竟是遼雲國曾經的皇妃,他很是不滿皇妃被如此調戲。
“奉月國師大人,您這是做什麼?”遼雲丞相探出頭來,問。
“丞相大人,您在我奉月國燒殺搶掠,建銀無數,怎麼,貧僧不過是看一眼故人,您就看不下去了嗎?”尖酸刻薄的反駁聲從一個莊嚴肅重的和尚口中說出,特別是這和尚長得帥氣板正,端莊持重,隻是這一張口,卻著實讓人大跌眼鏡。
“故人?”遼雲國丞相一愣,隨即望向國師那一本正經點頭的笑臉,不由思忖,“國師先前來過帝都?見過賢妃娘娘?”
國師晃了晃手中降魔杵,點頭道:“丞相或許不知道,在下本就是遼雲國人,幼年生活在帝都,後來輾轉到了奉月國,至於賢妃娘娘,我們可是老熟人了!”
“哇,賢妃娘娘可真吸引人,在皇宮不僅皇上獨寵,還能有盧楨將軍忠心相待,就連這年紀輕輕的和尚,都勾搭上了,這和尚才多大啊!”
“是啊,這奉月國的國師,好像不到三十的年紀,怎麼?”
“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
“妖女禍國,禍國殃民!”
城樓上的眾位官員開始議論紛紛,他們是知道賢妃娘娘光輝事跡的,因此,議論起來也不留下一點口德,絲毫不管對麵站著的,是不是自己人,這話傳出去,丟的是誰的麵子。
智老望著城門上的兩塊肉,無奈搖搖頭,指了指不顯眼的刻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