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眾人聽到這裏,目瞪口呆,那老漢更是瞪大眼珠子看著眼前這盤紅紅火火的辣椒,不由手指哆嗦,再也不敢下筷了。
靜荷見他如此,朝嵐梅搖搖頭,嵐梅連忙住口,將辣椒塞入口中,隨即道:“大家快吃吧,不然一會兒飯就涼了。”
苦瓜,菠菜,剛剛被鐵擎弄掉的小麥苗,都被靜荷做成了菜,且清香可口,餘味悠長,眾人吃完了餃子,人人將那青粥豆腐湯盛入碗中,等待粥涼的這段時間,開始輕聲細語。
老農卻看著一桌子的菜,閉上眼睛,眼中突然流出兩行熱淚,靜荷為之一驚,與君卿華兩人對視一眼,靜荷問道:“老伯這是怎麼了,是我做的飯菜不合口嗎?您怎麼哭了!”
“哎!”一聲長長無奈的歎息,從老農口中吐出,他用袖子擦擦眼淚,睜開眼睛,心有感觸,感激的看著靜荷道:“雖不知你們從哪裏來,但老還是非常感謝你們!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一頓飯!”
眾人漠然,舉目四顧,四周是荒蕪的雜草,中間幾畝糧田,溝壑中,還種著幾顆結穗兒的玉米,兩席酒菜,三四顆辣椒,還有幾棵開花的茄子,範青的番茄,一件草房,一個小棚子,再往後,便是成片的樹林,茫茫天際,四周偶爾會傳來動物吼叫的聲音。
若是生活在這裏,倒不失為清靜田園,可是,一個老人,一個人,孤獨生活在這裏,其內心孤寂可想而知。
“若是老伯喜歡,這兩天我們都會過來幫您幹活,給您做飯!”靜荷動容,接口道。
老農感謝,隨後搖搖頭道:“現在有你們陪著我,等你們走後,老漢還是孤獨!你們知道家破人亡的感覺嗎?”
眾人沉默,家破人亡,他們知道也不知道,知道的是,他們身為軍人,上了戰場,隨時都有可能死,那時候,家中親人該是何等傷心,不知道的是,還沒有真正經曆過,無法體諒那種心酸。
“老伯可有什麼傷心事,不妨說與我們聽!”靜荷提議,看著老農,輕鬆道。
“你們可知,以前,我也是那帝都的百姓,家有祖上傳下來的良田宅子,生活無憂,老漢有妻有子,本該頤享天年,可是,一場戰爭,奪去了我兒子的性命。”他雙眼幽深的望著天邊肆意舒展的雲,神情呆滯,陷入幾十年前的回憶。
“原本我們一家子,會平靜生活,就這麼平平淡淡,一生一世,可是,那年征兵,我家隻有一個兒子,他被征了去,家中新娶媳婦,也隻有幾天,然而,他卻就這麼一去不回,兒媳被惡霸搶走,家中老婆子也氣死隻剩下我一個人鰥寡孤獨,苟且偷生的活著。”
“啊?”眾人聽到這裏,目瞪口呆,那老漢更是瞪大眼珠子看著眼前這盤紅紅火火的辣椒,不由手指哆嗦,再也不敢下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