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蘇安顏心裏卻有些拿不準,要知道,王二根可是族長的侄子。
“嗨,謝什麼謝啊。”男人伸手撓了撓頭,有些害羞,周圍沒成婚的少年看男人的目光裏夾雜著各種羨慕嫉妒恨。
有了一個人獻殷勤,不少人都跟著給蘇安顏獻殷勤,畢竟萬一被蘇安顏看中,以後那就是丞相家的乘龍快婿了,一下子就能擺脫泥腿子這個身份,想想都讓人興奮。
所以不少男人都願意幫著蘇安顏將這對夫婦壓到族長家。
蘇安顏從家裏離開的時候,王權剛好回來,兩人看了彼此一眼,不約而同的錯開了眼神,都當做沒有看到對方的樣子。
祠堂內燈火通明,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王水仙哀嚎不斷。
她身邊的王二根比起她也沒強多少。
族長是個六十左右的老人,頭發花白,手裏拿著煙鬥,一雙手抖得讓人看著都替他著急。
好不容易點上煙,族長這才開始處理事情。
“來個能說明白話的,把事情說道說道。”抽了一口煙,族長手抖得沒那麼厲害了。
蘇安顏看著族長那雙混濁眼睛,沒主動站出來,族長是王二根的大伯,王水仙這些年又沒少孝敬,蘇安顏不可能不防。
周圍人七嘴八舌的將事情給族長說了一通,蘇安顏就站在中間抹眼淚。
族長將煙鬥放在一邊,那雙眼睛看向蘇安顏,“蘇丫頭,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
周圍人說的有些添油加醋,但該說的一字不差,蘇安顏點頭。
族長沒說什麼,又看向被仍在地上的王水仙,“二根家的,你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哎呦~疼,疼,大伯,我有啊,這丫頭片子說的都是假的,她就是故意誣陷我,我王水仙雖然嘴巴惡毒了些,但絕不會幹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再說了,我真給她下耗子藥,她現在怎麼可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裏。”
她嘴裏一邊喊著疼,一邊給自己辯解。
蘇安顏的眼睛微微眯起,該說王水仙這個女人的確夠機靈,在這種情況下,一般人早都懵了,偏偏她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反應過來,抓住重要的點,並且還能反咬自己一口,真的是很厲害了。
“我命大呀,耗子藥沒把我給毒死,丟旱井裏也沒把握給摔死,我還爬上來找你算賬了,剛剛在家的時候,在場的諸位應該都有聽到你那些供詞和悔恨的話。”
蘇安顏眼神發冷。
王水仙撲棱這從地上站起來,一張臉腫的跟豬頭似得。
“那還不是你裝神弄鬼。”隻要她打死不承認,她相信,蘇安顏就不能拿她怎麼樣。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蘇安顏不著急。
“蘇小姐抓捉奸捉雙賊拿髒,凡事講剛證據,你說我給你下藥,證據呢?我把你扔旱井裏,誰不知道那旱井老高,一個腳滑摔下去,不死也殘,可你看看你,你身上可都還好好的。”
王二根縮在一角,拿餘光去看兩人,他心虛。
可王水仙不,王水仙覺得自己沒錯,是小逼崽子先想著對付自己的,她不過就是給這小逼崽子一點教訓罷了。
可蘇安顏心裏卻有些拿不準,要知道,王二根可是族長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