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顏心裏覺得好笑,別是哪個護士給這位帥哥求愛用的吧。
男人注意到她在看那兩支玫瑰,“我剛剛出去剪的,覺得你應該會喜歡。”
蘇安顏想了一下,的確,醫院裏是有那麼一片卡羅拉玫瑰,就在合歡樹旁邊,那邊距離這邊可有段距離,她洗澡洗了那麼長時間嗎?
“半個小時而已,足夠他往返一趟了。”係統開始刷視頻。
“不,這不是我在意的,我在意的是,他喝汽水,竟然不給我帶回一瓶來,我決定和他絕交三分鍾。”
“不喜歡嗎?”他放下手裏的鋼筆,看著站在燈光下顯得愈發白皙的蘇安安。
蘇安顏沒有說話,說絕交三分鍾,就是絕交三分鍾,絕不姑息。
她不搭理男人,男人就繼續拿起鋼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蘇安顏和係統在看電影,宮老爺子的經典動漫,她看的正入神,那大鐵門就被敲響了,是值班的護士,告訴兩個人該睡覺了。
薑遠沒管那護士,那護士在那站了一回兒,最後什麼都沒說,就那麼走了。
大概又過了半個十幾分鍾,薑遠合上了那支價值不菲的鋼筆,將桌上的紙張收拾起來,放到文件夾裏收拾好,然後放到一旁的那個書櫃上。
“你還不睡嗎?”
蘇安顏聽了這句話,差點沒直接噴出來,她是糙了點,但是還不至於糙到這個地步,和一個陌生男人睡在一起,一張簾子都沒有,怎麼可能睡得著!
“要我給你讀一會兒小說嗎?”
蘇安顏果斷讓係統關了電影,拉上夏涼被。
男人下床把燈關了,隻剩下一盞小燈,房間裏空調靜靜的吹著冷風,伴隨著男人的聲音,不過一會兒,蘇安顏竟然睡著了。
聽著蘇安顏和均勻的呼吸聲,男人合上小說,將書放到床頭上,疲憊的捏了捏眉心。
蘇安安的抑鬱症,比他想象中的要嚴重,但好在,蘇安顏還算配合。
半夜,蘇安顏忽然從夢中驚醒,額頭上全是冷汗,後背也全是,她的眼中帶著驚恐。
手捂著額頭,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薑遠聽到動靜就起來了,他打開燈,看著滿頭虛汗的蘇安顏,從床上下來,去衛生間拿了根毛巾。
“擦擦臉,是夢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嗎?”
蘇安顏不說話,她夢到薑寧死了,滿身都是血,那樣子就像是當初的曆史再次在她眼前上演一樣,她整個世界都是血色的。
注意到蘇安顏顫抖的指尖,男人伸手輕輕握住,“不要緊,都是夢,都過去了。”
他將蘇安顏按在自己的懷裏,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
柑橘的清香入鼻,舒緩了蘇安顏的恐懼。
等確定蘇安顏沒問題後,他才去拿杯子給蘇安顏接了一杯溫水。
“謝謝。”從薑遠的手裏接過杯子,蘇安顏喝了一口溫水,那股鋪天蓋地的絕望才逐漸褪去。
薑寧坐在她的旁邊,“以後不能不吃藥了,知道嗎?”
蘇安顏不說話,發白的指尖摩挲著馬克杯壁。
男人有些心疼這個樣子的蘇安顏,“睡吧,離著天亮還有好長一段時間。”
蘇安顏心裏覺得好笑,別是哪個護士給這位帥哥求愛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