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手，蘇安顏露出了一個笑容，“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她在哪？”拉開凳子，唐祈坐在了蘇安顏的身邊。
蘇安顏換了一個自己喜歡的姿勢，腳心放在椅子上，兩條胳膊圈住自己的腿，這個姿勢從小接受良好教育的唐寧歡是做不出來的。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她沒急著回答對方。
“之前就發現了，大概是，你忽然對我撒嬌的那天吧，寧歡她從來不會對我撒嬌，她恨我恨的要死，看我的眼神從來不是你這個樣子。”
蘇安顏不說話，聽他繼續說。
“我很糾結，你比她要好，比起她我更喜歡你做我的妹妹，雖然這樣說很讓人難以接受，但是她畢竟還是我的妹妹。”
唐祈的聲音深沉，帶著點點悲傷，“她，是不是死了？”
蘇安顏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回答和不回答，沒有半點區別。
“你呢？我聽宋舒沉說，你的心髒也出現了問題，你是不是也要離我而去了？”
唐祈低著頭，蘇安顏看不清他臉上到底是什麼情緒，“暫時不會吧……”
話音剛落，唐祈忽然起身，把她抱住。
蘇安顏身體僵硬，感受到對方那顫抖著手指，“會好起來的，說出來或許你會覺得比較冷血，但比起她，我更希望你活著，你成為我的妹妹。”
蘇安顏這一刻是驚訝的，她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唐祈，她以為唐祈會是厭惡自己的，但是她沒想到，唐祈會是這個態度。
“安安是你的名字嗎？我聽宋舒沉會這樣叫你。”
“嗯。”蘇安顏感覺嗓子裏好像含著針，呼吸都是疼的。
“安安，作我的妹妹好不好。”唐祈的聲音沙啞，這層窗戶紙捅破了對他沒好處，但是他已經失去了寧歡，他不想再失去一個妹妹。
他想著這個女孩兒在自己麵前撒嬌，像隻貓一樣輕晃著自己的手臂，讓自己帶她打遊戲，吃自己給她做的飯菜，一臉滿足的樣子，他就舍不得。
“如果你不嫌棄。”蘇安顏眼眶有些發澀，她是有兄長的，不過現實世界裏，她和那人，不提也罷。
“不管怎樣，好好活著，能問一下，你完整的名字嗎？”
蘇安顏張嘴，說出的話語卻是無聲的，她又說了一次，還是沒有聲音，她忽然笑出了眼淚，“抱歉嗎，有東西在限製我，我說不出來。”
唐祈搖搖頭，“我知道，是蘇安顏對不對。”
蘇安顏眼中劃過驚訝，唐祈卻是笑著在她的頭上點了一下，“我學過唇語，蘇安顏，很好聽的名字。”
唐祈之後又問了她很多話，蘇安顏能告訴他的，全盤托出，她看出來，唐祈是真的喜歡自己，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而是把自己當成妹妹的那種喜歡。
“一直沒問，你本身是不是也和寧歡長得一樣。”
蘇安顏搖搖頭，“不是，說來或許你不相信，我長得和蘇應淺，有七分相似。”
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手，蘇安顏露出了一個笑容，“你想問什麼就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