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尚書知道,薑寧是在給蘇安顏出氣,跪一跪也沒什麼,反正都燒著地龍,頂多就是跪的時間長一點,到時候腿疼一年,問題不大,正好還能教訓一個這個女兒。
這樣想著,宋尚書就放心了,“既然如此,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嗯。”薑寧冷冷的應了一聲。
宋尚書起身,還沒踏出前廳,就聽薑寧吩咐,“把前廳的地龍斷了,火盆也都撤了吧。”
他聲音冷冷清清的,身邊的小廝得了命令,急忙去做。
蘇安顏聽著薑寧的吩咐,心裏沒有半點波瀾,男人既然替她出氣,定然就不可能隻是普通的出氣,這一點,蘇安顏清楚的很。
宋尚書看著女兒那張充滿哀求的麵孔,最終還是狠下心,轉身離開。
冬天冷,燒著地暖的房間跟沒燒地暖的完全是兩個溫度,加上火盆也撤了,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屋裏就能涼下來。
蘇安顏從房間裏出來之後就睜開了眼睛,她那略微圓潤的手臂圈住薑寧的脖頸,“謝謝太子殿下。”
薑寧嘴角上揚,“這會兒不叫我相公了?”
剛剛那是做戲,自然不同,被薑寧這樣以調侃,蘇安顏的臉紅了半邊。
“不拿安安開玩笑了,知道安安臉皮薄。”說著,薑寧在蘇安顏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蘇安顏抬頭看著薑寧,“太子殿下不覺得我太心狠了嗎?”
“不狠,那人將安安推進水裏,讓安安現在喝那麼苦的藥汁,讓她賠命都足夠了,隻是讓她生場病,喝兩天藥簡直便宜她了。”
他沒把蘇安顏抱去臥室,而是將她直接抱去了書房。
“安安自己去玩好不好,本宮還有事情要處理。”薑寧把人放下,看著滿桌子的公務,隻覺得心煩。
蘇安顏搖搖頭,“我給太子殿下磨墨,以前大哥哥寫字的時候,我也經常給大哥哥磨墨的。”
她暖炕上跳下來,暖炕盤的不高,也正因此,薑寧也不怕她摔著。
薑寧沒說什麼,把蘇安顏抱在自己桌子上,“那安安坐在桌子上給我磨墨好了,這樣不累。”
薑處理公務的桌子很寬大,坐下一個蘇安顏也不礙事兒。
蘇安顏捏著墨條,順著一個方向,慢慢磨,心思卻是放在薑寧手裏的公務上,她看的出來,好感度這件事情沒什麼難度,那剩下的隻有另一條支線了。
她正想著,就聽外麵吵鬧了起來,有一道女聲格外的響亮。
“給本宮閃開,你們這些狗奴才!”
蘇安顏眉頭一挑,忍不住去猜測這人是誰,好大的威風,在薑寧這裏都這麼放肆。
下一秒,蘇安顏就聽到守在外麵的人回答,“長公主殿下,太子殿下吩咐過處理公務期間,任何人不允許進入,請您不要為難奴才。”
“本宮就算為難你又能怎樣,一個小小的奴才也敢阻撓本宮。”
宋尚書知道,薑寧是在給蘇安顏出氣,跪一跪也沒什麼,反正都燒著地龍,頂多就是跪的時間長一點,到時候腿疼一年,問題不大,正好還能教訓一個這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