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尤更沒帶了,她以前爬的山是有一條馬路似的,幾乎平著走,一點都不累,也不用喝水。
所以對這種山,還是第一次爬,也沒有經驗。
吃喝的都沒帶。
幾個人一愣,溫溪猶豫了一下,她不喜歡別人喝她的水。
“喝我的吧。”何冬臨把礦泉水瓶遞到簡尤麵前。
簡尤凝神望著他,又看看他的水瓶,避開臉,“不用,我不渴。”
他把礦泉水塞到她手裏,“中暑了沒人能背你下去的,這山太陡。”
簡尤抿抿嘴角,才拿著他的礦泉水,扭開蓋子用食指抵在下唇,然後礦泉水瓶口抵著食指。
咕嚕咕嚕喝下去三分之一。
“……”何冬臨。
還說不渴,分明渴得恨不得水瓶都吞進去,口是心非。
他摘下帽子一把扣到她的腦袋上。
簡尤的腦袋小,一個漁夫帽幾乎遮了整張臉,她抬著眼,“幹嘛?”
“太曬了,你戴著,別暈了。”
沒了漁夫帽的何冬臨露出整張臉,被樹枝分割得斑駁的陽光落在他臉上
居然清爽得不可思議,若不是看見額角有汗的痕跡。
簡尤都要懷疑他身體是不是有毛病。
“帽子有點醜。”簡尤拽了拽帽子實話實話。
其實她想說,戴在何冬臨頭上很好看,但是在她腦袋上,似乎有點怪怪的。
拿手機屏照了照,像幹了壞事見不得人的逃犯似的。
“……”何冬臨挑眉,“這麼嫌棄啊?那還給我吧。”
說罷,伸手去拿,卻被簡尤按得死死的。
“沒事,醜點我還能忍。”
“……”何冬臨哭笑不得。
同樣沒有帽子的溫溪收回看著他們的目光,眼皮低垂了一下,繼續向上爬。
簡尤手軟腳軟地爬著,不用多久就落後他們一截,何冬臨停下來等她,兩個人並肩慢慢爬。
最後簡尤實在撐不住了,在一個小亭子處停下來,一坐下就動不了。
她靠著喘息,恨不得倒地就睡了。
宋文無剛好也爬到這個位置,氣喘籲籲地一頓,冷笑著也不繼續爬了。
簡尤看了看他前後,果然是一個人爬上來的,還有點可憐。
但一開口,簡尤就不可憐他了。
“喂,有水沒?”
“有。”
簡尤麵無表情地一指,指向一旁的小溪。
宋文無一看,過去淘了把水洗臉。
簡尤提高了聲音喊:“喂,剛剛先上去的人發微信告訴我,他們在上遊洗腳。”
宋文無黑了一張臉:“……”
簡尤一轉頭,看見何冬臨正氣定神閑地看著她。
仿佛撞破了她撒謊現場似的。
他開玩笑地道:“你又欠我一個人情了。”
“……”簡尤死魚眼瞪他,“你訛人上癮了?”
頓了頓,又說:“你以後老了,是不是要出去碰瓷?”
“……”何冬臨。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話?一套一套的。”
簡尤愣住,她迷茫起來,似乎,是比從前一言不發要多說了一些。
但是最近,跟何冬臨說的話,跟別的人比起來,幾乎是好幾十倍。
甚至同班同學,她都有一句話沒說過的。
簡尤更沒帶了,她以前爬的山是有一條馬路似的,幾乎平著走,一點都不累,也不用喝水。
所以對這種山,還是第一次爬,也沒有經驗。
吃喝的都沒帶。
幾個人一愣,溫溪猶豫了一下,她不喜歡別人喝她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