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尤眼睛一怔,下意識地把他的手抬起來,一張嘴把他受傷出血的位置吸著。
止血。
他狠狠地一滯,渾身僵硬起來,目光閃過火海般絢爛的光。
心頭有什麼東西纏緊了呼吸不順即將窒息而死,又猛地鬆散開來,心頭隻像有什麼纏纏繞繞。
一個死結係緊了解不開似的。
心、亂作一團。
他猛地把手抽出來,感覺有氣又發不出來:
“你幹什麼!?”
簡尤不明白他為什麼反應這麼激烈,明明她以前哪裏摔破了也用口水止血。
心裏不爽,也不想坐著他了,便想站起來把位置讓出來,誰知道阿魷突然狠狠地喵了一聲。
把簡尤嚇得半死,剛剛它那迎麵一撲,把她嚇出陰影來了,心下一晃,正要邁出去的腳腕磕到浴缸。
“啊——!”
疼得撕心裂肺,頓時又重新倒下去,這次幹脆是撲在何冬臨身上了。
何冬臨被簡尤壓著,她的頭發亂糟糟地有幾縷落在他臉上。
他眼底一明一暗,像火光在幽深之處跳動搖曳。
他啞著嗓子,聲息短促氣息依稀可辨,噴出來的氣體像火,他一字一句緩慢地說:
“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簡尤卻沒聽懂,她一門心思都在自己的腿上,她嘶地倒吸一口氣,眉頭皺得死緊:
“我腳崴了!”
“……”何冬臨。
他一口氣憋住差點沒喘上氣,他一咬牙的勇氣最後被她這四個字給驅散得幹幹淨淨。
再一次敗在她手裏。
他徹底認栽,估計這輩子就栽在她手裏了。
簡尤對何冬臨的心理一無所知,她腳腕腫了,紅腫得像豬蹄。
何冬臨給她上藥。
隻是簡尤一低頭看見單膝跪在地上給她腳腕上藥的何冬臨,怎麼看都覺得他情緒不佳。
像走在路上被人套了麻袋悶棍打了之後又找不到凶手時的煩悶。
她知道為什麼——
“你放心,阿魷我一定幫你洗好。”
“……”
他冷冷淡淡地抬抬眼嗯了一聲當回應。
果然不對勁。
“最多我順帶著幫你吹幹阿魷的毛。”
那也是大工程,貓除了不喜歡洗澡也是不喜歡吹毛的。
他這才輕飄飄地睨她一眼,好歹有了點反應:“行。”
簡尤暗地裏嗤了一聲,何冬臨這家夥她是摸透了,就是小氣,幫他洗貓不行非得加上吹毛才可以。
想著想著自然就罵出來
“小氣鬼。”
“……”
何冬臨氣笑。
“那就再加一個,把這個喂給它吃。”
他從袋子裏掏出剛剛在寵物店裏買的寵物食用蛋糕,遞到她麵前。
“……”
得寸進尺,還說不是小氣!?
何小氣!
但那個蛋糕還真有幾分精致,精致得仿佛人都吃不起,更驚奇的是居然還有寵物專用的蛋糕。
她多嘴問了一句:“多少錢?”
“300。”何冬臨淡定地答。
“……”簡尤。
好,的確是吃不起,這麼小的蛋糕300!
“為什麼要吃蛋糕?”
“它從小腸胃不好吃錯一點東西又拉又吐,看醫生說是娘胎裏帶的斷不了根,隻能調養。”
簡尤眼睛一怔,下意識地把他的手抬起來,一張嘴把他受傷出血的位置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