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江山進去之後就後悔了,雖然已經很多承認了這個事實,然而他還是沒想到自己會在清醒的時候來上廁所。
褲子是脫還是不脫,廁所是上還是不上……
本來就要禿頭的熬夜大齡撲街女,如今秒變二八年華女裝大佬,其實他不好意思脫褲子啊,還有上廁所好麻煩啊,他想回家……
“千秋先生這是做什麼呢?您那侍從說是時間不早了,讓我帶花,告訴您,您該回府了。”
小廝的聲音自門外響起,腳步聲也漸漸近了,魏江山一個緊張,濕了裙子。
“臥槽!”
“等一下,那個小哥,你幫我去回複之言一句,我馬上就來,這邊正在等人。”
看著宋千秋手裏的銀子,小廝也不含糊笑著去前麵彙報消息去了,其實心裏麵一直在腹誹這千秋先生什麼時候來了家裏還帶了一個男人,該不會真是來福說得那樣,是個斷袖吧!
剛剛那一聲絕望的嘶吼其實著實讓人擔憂,要不是自己親眼看見了一個女子進入了男廁,宋千秋是無論如何也不敢承認剛剛那是女子的叫聲的。
“千秋先生,你我今日一見還算是有緣分,隻是我這有些小狀況,就不奉陪了,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魏江山是低頭從茅廁跑出來的,然後一溜煙就向著自己院子跑去了,哪裏還有時間在這浪費,他裙子毀了啦,都是成年人了,還尿褲子,如果被傳出去,他老臉不要了啦!
“珊兒小姐???”
看著人跑遠了,宋千秋剛剛還是笑意滿麵的臉算是徹底冷下來了,他邁著矯健的步子向著前廳去了。
江家人首次見了宋千秋,更是驚訝這人的才華和樣貌,自然是很滿意這樁婚事。
“千秋叨擾了半日也該拜別了。”
“好好好,等陛下定下日期,你我就是一家人,何必說這些客套話,送先生。”
宋家一行人從江家出來之後,宋千秋就悶悶不樂,一直冷著一張臉。
“主子,你是不是沒瞧上那個大小姐?看她那樣子,三分癡傻,三分粗魯,剩下的都是輕浮。”
自家主子不喜歡的人,下人也是一致表示不喜歡,宋千秋其實隻是感慨自己這瀟灑了半輩子的命,來到了這裏第一件事情就是結婚生子,誰承想他這假裝深沉,在侍從眼裏是——完全不滿意。
“二十一號,我發現你這腦回路很有意思。其實我不是不滿意那個江小姐,隻是我現在來了這邊就如同手無寸鐵的新兵上了戰場,我要找個盾牌來擋,至於我找的這個盾牌要是不堅固,我遲早是要被納妾和傳宗接代的大軍擊垮的,你懂嗎?”
簡單解釋了一下自己的處境,二十一號侍從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是很懂。
宋千秋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咬文嚼字地給他解釋,這兩天他背戰書都快脫發了,真是不想浪費口水了。
“籲!”
一聲清脆的口令害得宋千秋的馬受驚,馬車猛烈地晃了一下,宋之言做了一個手勢從馬車探頭出去,便瞧見了宮廷禁軍的影子。
“千秋先生,我奉皇後娘娘的懿旨,特來邀您進宮與娘娘共進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