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大事怎麼可以少了我呢?我可是要好生瞧著呢,不都說千秋師兄千秋師弟是榮山道觀的佼佼者嗎?我就看看是個什麼樣子的佼佼者被我拐跑了,讓你師姐那麼傷心!”
提起清歡的時候,魏江山表情沒什麼變化,倒是語氣很是戲謔,可是宋千秋卻一直在觀察他的神色,甚至連他臉上的一絲細節變動都不能錯過。
可是魏江山也在努力假裝自己很是無所謂的樣子,他不能讓宋千秋看出來他的眼睛出了問題,乃至他的手和聲音。
“宋千秋,我餓了。”
看著宋千秋,魏江山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讓對方心疼,這種荒郊野嶺,他們風餐露宿,還要腹背受敵,繞是他一個修行之人都覺得有些艱難難捱,何況魏江山這個凡人呢。
“我去看看那邊早飯做好沒有,你在這裏,好生等著我回來,哪裏也不要去了。”
重重囑咐了一遍之後,宋千秋邁著自己沉重的步伐向著營帳外麵走去,他手裏抓著一張手帕,一直沒有鬆開。
但是他走出能有兩步,重新轉回身子,然後看向還在掙紮著想要起身的人。
兩個人的視線在那一刻交錯在一起,魏江山沒收回去,宋千秋也沒有收回去。
宋千秋這家夥好似一直都不是很擅長表達自己的情感,他在這一刻,迅速向著魏江山走去,然後和心尖上的人親密相擁。
“記著,萬事有我,我們會平安歸去的,到時候,我的全部便都雙手奉上。”
被突如其來的深情表白弄得滿臉通紅的人並沒有開口回應,他隻是眉眼帶著笑感受著宋千秋帶給他的溫暖。
“至於師姐那邊,我希望……”
“我從來不曾放在心上,有人對你好,我有一萬個願意要說,你不必擔心,我知分寸,也知你。”
宋千秋就那樣心上一軟地從營帳裏麵出去了,他看著手中手帕上的血汙,然後將手帕扔進陣法的燈燭之中燒盡了。
周身的空氣陷入了無邊的安靜之中,魏江山看了看自己那開始泛著光輝的手,他想從這一刻開始,他一定要牽住宋千秋的手,因為隻要鬆開了,可能他們就再也無法握緊彼此了。
還有,他不是不願意給宋千秋一個答複,而是有些時候,他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將死之人,給不出的怕就是承諾了吧。
所以,宋千秋那顆雙手奉上的真心,他收不住,也不敢收下。
在某年某月某日,總會有另外一個人可以站在他的位置,代替他陪伴著宋千秋在這世間輪回往複,永不分離吧。
“你早就知道我對你的敵意,為何還是要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難道讓千秋陪著你一起沉淪這就是你的目的嗎?你來到這裏究竟是何用意?”
清歡不知道何時重新回到了營帳,她手中的寶劍重新架到了魏江山的脖子上麵,這一次,她絲毫沒有退縮的跡象。
麵對寒冷冷冽的劍影,魏江山也並沒有之前那麼恐懼害怕,反倒是直麵相對。
“這種大事怎麼可以少了我呢?我可是要好生瞧著呢,不都說千秋師兄千秋師弟是榮山道觀的佼佼者嗎?我就看看是個什麼樣子的佼佼者被我拐跑了,讓你師姐那麼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