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聖西眼睛倏得睜大了,一臉的驚恐,然後轉身就走。
嚴正看著她的背影,重重地閉了下眼睛。
他轉過身,隨手點上了一支煙。
好了,這下她終於不用內疚或同情他了。
剛剛他說的那些話,其實都算是真相,隻是還有一點,他不想讓金聖西知道。
如果金聖西對他有一點點的動心的話,不要說隻是一些身外物,就算是他的這條命,他也願意給她。
可是她一點點都不愛。
他隻是不舍得毀了她。
所以,不僅僅是不敢,更多的,是因為舍不得。
“嚴正。”身後有人叫他。
嚴正全身都是僵的,甚至在這一瞬間,都不敢轉過身。
或許隻是他的錯覺呢?
他有時候就會犯這樣的傻,碰到相似的人,或者聽到相似的聲音,就會想到她;偶爾在夢裏,還會更放肆一點。可是夢一醒,才發現那些都是假的。
“我知道我沒有你們那麼聰明,看人有時候也不夠準。”金聖西的聲音很幹淨,在這個略微有點嘈雜的環境裏,也聽得清清楚楚,“可是我不是真的那麼蠢……你不用那樣貶低自己。”
嚴正抬手,用手腕壓了下眼睛,強壓下眼中那種酸澀。
“你是個好人。”
被發好人卡了。
這下是連鼻子也酸了。嚴正苦笑,狠狠地抽了一口煙,這才轉過身。
昏暗的燈光下,金聖西的臉光潔的微微反光。她的臉上,有種形容不出的認真。
他想起那次在片場,當著尤之瑜的麵故意擁抱她時,在她耳邊說的那三個字。
那次他是認真的。
那三個字,份量太重了,這麼多年,除了初戀,他隻對金聖西說過。
嚴正重重地歎口氣:“真是遺憾,沒能早點認識你。”
金聖西:“……”
嚴正看著她,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問了那個一直想問的問題。
“如果沒有尤之瑜,如果我沒大你那麼多,你會不會……”他沒有說完就覺得這個問題太蠢,這個年紀還問這麼幼稚的問題,真夠丟臉的。
於是不等金聖西回答,嚴正搶先打斷,“不用回答了,就當給我這個老人家還留一點點幻想吧。”
金聖西站在那裏,沒有吭聲。
嚴正擺了擺手:“算了,你快點過去吧,你不用想辦法敷衍我,我真不需要這些。”
剛才那個問題,真是蠢透了,這年多年的修為都跑哪去了呢?
“我不知道。”金聖西忽然開了口。她說這話時,神色很認真,“我不能騙你說會,可是也不敢講一定不會。”她的臉上有種茫然的神色,“沒有發生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她太認真了。
嚴正在金聖西的身上,總看到一種傻乎乎的認真勁。就好像那一晚,她就是傻乎乎忍著,用意誌對抗藥物,連一絲聲音都不願讓他聽到。
“可是我希望你得到幸福。”她說。其實她不止長得漂亮,聲音也好聽,特別清脆,每一個字都能打動他的心。
金聖西今天穿著黑色的風衣,黑色的毛衣,墨色的頭發披散在肩頭,襯得臉越發的白。她的眼睛很大,瞳仁很黑,這樣帶著一點水汽的樣子,像一汪寒潭,能將人溺死。
金聖西眼睛倏得睜大了,一臉的驚恐,然後轉身就走。
嚴正看著她的背影,重重地閉了下眼睛。
他轉過身,隨手點上了一支煙。
好了,這下她終於不用內疚或同情他了。
剛剛他說的那些話,其實都算是真相,隻是還有一點,他不想讓金聖西知道。
如果金聖西對他有一點點的動心的話,不要說隻是一些身外物,就算是他的這條命,他也願意給她。
可是她一點點都不愛。
他隻是不舍得毀了她。
所以,不僅僅是不敢,更多的,是因為舍不得。
“嚴正。”身後有人叫他。
嚴正全身都是僵的,甚至在這一瞬間,都不敢轉過身。
或許隻是他的錯覺呢?
他有時候就會犯這樣的傻,碰到相似的人,或者聽到相似的聲音,就會想到她;偶爾在夢裏,還會更放肆一點。可是夢一醒,才發現那些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