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雖然現在祭祀品店還沒有開門，但這絲毫難不住二人，於是異口同聲地回了句後，鄭超和肖文立即按葉飛吩咐去辦事了。
葉飛則叫了輛快車，徑直朝南江市公安局而去。其實丁海暉車庫裏的豪車多了去了，但他怕露出馬腳，也就沒動那些玩意兒。
二十分鍾後，差不多快七點的時候，葉飛出現在了周衛國的辦公室裏。
直看到這小子，周衛國才恍然大悟道，“原來老韓手機上的‘一葉子’竟是你！”
“我也早該猜測到接電話的人是你！”
葉飛臉色一凜，又問，“老韓現在在哪裏？”
周衛國道，“在我們公安局的專用停屍房內。”
“他家人知道這事兒了嗎？”葉飛又神情黯然地問了一句，其實換成是誰，也不願相信這個殘酷的現實；他記得昨天，不，最多也就七八個小時前，他還跟這位正氣凜然的韓大隊長在醫院，在他的辦公室裏談笑風生，可自己就睡了一覺，他怎麼就陰陽相隔了呢？想起一幕幕往事，想起跟韓國棟一起在MD國，在邊境叢林一起戰鬥過的日子，葉飛差點兒就痛哭失聲了。然而現在他不能哭，他必須化悲痛為力量，必須盡快找出凶手，才能為死去的戰友報仇雪恨，才能告慰韓國棟的在天之靈啊。
“暫時隻通知了他的愛人。”周衛國道。
“嫂子現在在哪兒？”
“在停屍房裏——哭了一晚上了！”講到這裏，周衛國兩眼一眨，竟也忍不住老淚縱橫。
“帶我去看看他。”
“跟我來吧！”
時間已經不早了，天色卻還未大亮。
就在葉飛跟著周衛國的步子走出局長辦公室，穿過露天走廊時，陰沉沉的天空忽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看樣子上天也知道了韓國棟犧牲的消息，特意為他掉了幾滴眼淚吧？
此時葉飛和周衛國的心裏都萬分悲痛。
來到一號辦公大樓後麵的停屍房時，遠遠地就聽見了悲傷的啜泣之聲。
葉飛推門而進，發現一個全身穿著黑衫的中年婦女正貓著腰，趴在一張停屍床上痛哭不已；旁邊站了兩個穿製服的女警，其中一人默默地給那中年婦女遞著紙巾，另一人則輕聲安慰道，“嫂子，人死不能複生，你一定要挺住啊！相信韓隊長在天有靈的話，也不願看到你這麼傷心啊！”
不用說了，這個傷心欲絕的中年婦女正是韓國棟的妻子沈愛萍。
沈愛萍似乎沒有注意到葉飛和周衛國的到來，隻用一張濕紙巾麻木地擦著韓國棟的致命傷口道，“老韓，你這個騙子，你不是說好的二十分鍾之內就站到我的床前嗎？可你為什麼突然就走了呢？你讓我們孤兒寡母的以後怎麼活啊？”
“嫂子，對不起，是我害得韓大哥與您們陰陽相隔。”
葉飛心頭一顫，滿懷愧意地上前向沈愛萍鞠了一躬。
沈愛萍轉過頭來，麻木地看了葉飛一眼，很快又將目光落到了韓國棟的臉上。很顯然，她並不認識葉飛，更不知道他剛剛那話的意思。
“是。”
雖然現在祭祀品店還沒有開門，但這絲毫難不住二人，於是異口同聲地回了句後，鄭超和肖文立即按葉飛吩咐去辦事了。